学霸把跳d放在校霸里作文 学渣坐学霸的鸡叭上写题

  “这怎么能是下流呢?是喜欢,我喜欢你才会有反应,你应该高兴啊。”学霸从容的道。

  学渣:“……”这种喜欢她不想要好吗?

  “你别闹了,桌子还没收拾,我……”她不想在和他讨论下去了,转移话题,放软了语气。

  “眠眠,你以后只需要享受我的怀抱就好,其他的事情都交给我。”学霸亲了亲她的脸,脸上带着笑意。

  学渣嘴角抽了抽,“你的怀抱太昂贵了,我享受不起。”

  学霸大方的道:“我不介意的。”

  学渣:“……”难道他听不出来她在讽刺他吗?

  还有,她介意好吗。

  “那你去收拾吧!”学渣推了推他。

  “在多压一会儿吧,你也好早点儿习惯。”学霸将头埋在她的颈间,亲了亲她的耳垂。

  她习惯不了好吗。

  学渣用力的拍在他的后背,“你是想压死我吗?”

  难道他不知道自己有多重?

  学霸支起身子,叹了口气,“要不你压着我?”

  学渣一口气噎在喉咙,气的心疼,随口道:“学霸,你不会是碰瓷的吧?”

  故意被她撞,然后赖上她。

  学霸心里‘咯噔’了一声,佯装镇静的道:“什么碰瓷?你是瓷?”

  “要不然怎么会一直赖着我。”学渣气呼呼的道。

  “这怎么是赖呢,这是喜欢,我喜欢你啊。”学霸起身将她也拉了起来,“陪我去洗碗吧。”

  虽然他有些无赖,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竟甜丝丝的。

  上午因为医院的事情而烦闷的心情,也开朗了起来。

  在想到父亲的指责,好像也不那么难过了。

  两个人洗完碗,学渣带着他去买了手机和手机卡。

  回来的路上又去了超市,买了很多蔬菜。

  刚回到家,学霸就拿起她的手机,将他的号码存了进去,“以后遇到事情,记得给我打电话,知道了吗?”

  学渣愣了一下,点了点头。

  学霸将手机递给了她,“眠眠,我教你一些防身术吧。”

  “嗯?”学渣错愕极了。

  这是要干嘛?

  “我如果不在你身边,至少可以保护自己。”学霸认真的望着她。

  他不可能时刻都跟在她身边,万一在遇到今天这样的情况,至少她不必那么被动。

  学渣心口蔓延出一股暖意,想了想,“你会防身术?”

  学霸点头,“会一点儿。”

  “哦!”学渣唇角微扬,笑了,“以前学的吗?”

  “应该是吧,不记得了。”学霸眸底闪过一抹笑意,想要套他的话吗?

  “哦。”学渣有些失望的应了声,“你还记得以前的什么事情吗?”

  学霸认真想了想,“不记得了,眠眠,不要管以前了,我们只想以后好不好?你、我还有宝宝。”

  宝宝?

  学渣嘴角抽了抽,“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你已经结婚有孩子了呢?”

  学霸没有立即回答她,像是在思索着什么,半晌幽幽开口,“我不可能结婚有孩子的。”

  “为什么?”学渣靠在墙上,双手抱臂,神情莫名。

  不知道为什么,刚刚等待他的回答时,她竟有些紧张,莫名的希望他的回答是否定的。

  她希望他是单身,还没有喜欢的人。

  想到这些,她心口一跳,难道她也有些入戏,带入到了他老婆的角色里?

  嗯,一定是这样的。

  怪就怪学霸演的太好,给了她错觉。

  她一定不能陷进去的。

  万一他恢复了记忆,她该怎么办。

  “我这么完美,除了眠眠没有其他女人可以配的上我。”学霸低沉的声音突然传来,顿时将学渣心里的异样消除的干干净净。

  这么自恋的男人,到底需要多么厚的脸皮才能支撑起来啊。

  她相信她不会入戏太深的。

  因为她会忍不出跳戏的。

  学渣懒得理他,翻了个白眼,直接回了卧室。

  学霸没有跟进来而是去了厨房。

  他中午就胡乱吃了两口,是真的饿了。

  听着厨房传来的声音,学渣唇角弯起,竟有一种幸福的感觉。

  幸福?

  当这两个字冒出来的时候,吓了一跳,她已经好久好久没有享受过这两个字了。

  甚至她以为这一辈子都不会有机会了。

  连她自己都不曾发现,那双望着厨房方向的杏眸漾满了温柔。

  吃完饭睡觉的时候,学渣难得没有将某个死皮赖脸跟进来的男人赶出去。

  不过在床的中间放了一床被子,严令禁止他越界。

  反正她就算锁门也没有多大用,还不如讲明了的好。

  学霸哀怨的看了一眼中间的被子,“眠眠,我想抱着你。”

  “要不,你去睡沙发?”学渣没好气的道。

  学霸没在作声默默的去了浴室。

  学渣趁机找了一身保守的睡衣换上,谨慎些总归是好的。

  她收拾好后打开电脑搜了一些场地租赁的信息,并没有合适的。看来一时半会儿也不好找到。

  她打算明天约纪晗烟,要她帮忙问问,毕竟她认识的人脉要广一些。

  纪晗烟的父亲是市里的高官,母亲是一所大学的校长,所以她认识的人也多一些。

  想通了这些,关了电脑准备睡觉,回头的时候就看到了洗完澡回来的男人。

  结实的腹肌壁垒分明,性感的人鱼线完美诱人,精瘦的腰修长的腿,完美的犹如古希腊的雕塑,嗯,还有那双腿间鼓胀的……

  学渣惊呼出声,急忙转过了身,“你怎么不穿衣服啊!”

  “穿了啊!”学霸长腿交错走了过去,站到了她的面前,指了指自己藏蓝色的内裤,“眠眠,你看!”

  看你妹啊。

  学渣捂着脸气恼道:“谁要看了,赶紧去穿睡衣。”

  学霸拿开她的手,“眠眠,你不用不好意思的。我也可以看你的。你穿了吗?”

  学渣闭着眼,双手护在胸前,一脸戒备,“你、你流氓。学霸,你在不正经,我真的要赶你走了。”

  女人脸色通红,睫毛轻轻颤抖着,像极了受到惊吓的小猫。

  学霸幽深的眸子沉了沉,将她圈进了怀中,“眠眠,我只对你不正经的。”

  “你、你……”隔着自己的睡衣学渣都能清晰的感受到男人肌肤的温度,那滚烫炙热烧的她的心也慌乱起来。

  学霸用力的抱了抱她,“放心吧,我怎么舍得强迫你。”

  学渣:“……”她这么不情愿难道他看不出来?

  “你放开我啊。”

  学霸果然放开了她,“我们睡觉吧!”

  说完拉着她的手到了床前。

  为什么很正常的一句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就变得这么暧昧不清了呢?

  学渣突然有些后悔,向后躲了躲,“我还是去睡沙发吧。”

  学霸不悦的道:“眠眠,沙发太硬了,睡着不舒服,再说,我也不同意。”

  那你去睡啊。

  学渣在心里腹诽。

  “我没事,习惯就好了。”学渣坚持,一边用力抽手,一边向后退。

  学霸的脸已隐隐有了怒意,手腕用力,学渣直接扑进了他的怀里,“一起睡床!”

  斩钉截铁的四个字,像极了习惯发号施令的人。

  不知道为什么,学渣竟然怂了。

  一句话也没再说,默默的任由他抱到了床上,直到看见他气恼的将挡在中间的被子扔到了床沿,弱弱的道:“被子不是你同意了吗?”

  学霸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如果我真想做什么,你觉得一床被子能挡得住我?”

  反锁的门都没用,一床被子有用?

  学渣缩进了被子里,翻了个身不再言语。

  学霸嘴角弯了弯,这才乖嘛。

  掀开被子也钻了进去。

  学渣吓了一跳,急忙坐了起来,“你不是有被子吗?”

  学霸枕着手臂,一副认真的样子,“你的被子舒服!”

  学渣:“……”还能不能在无赖点儿?

  “那我睡那个!”学渣掀开被子想要将他的拿过来。

  被子被学霸直接扔到了地上,“眠眠,被子脏了,我们盖一个吧。”

  说完,直接将她拉进了怀里,手臂箍在她的腰上,阻止了她的挣扎,“乖,睡吧。”

  “你、你说好不乱来的。”学渣气的喊道。

  “我不乱来,我只抱着你睡。乖,都十一点了,睡吧。”学霸闭上了眼睛,声音轻柔的哄道。

  这有区别吗?

  学渣也来了脾气,“你放开我,我不要你抱着。”

  学霸将她的手臂环在自己腰上,“那你抱着我!”

  “学霸,你放开我,你说过不强迫我的。”学渣气的快哭了。

  “眠眠!”学霸睁开了眼,一脸无奈,“你要是在乱动,我不保证会不会强迫了。”

  学渣还没意识到这句话的深意,赌气的动了动,“我就动了,你……”

  话戛然而止,她察觉到男人某处的觉醒,吓得一动也不敢动。

  耳边传来男人沉重的呼吸,那炙热的气息一下一下落在她的脸上,学渣整个人都变得僵硬,声音带了一抹求饶,“学霸,我困了!”

  学霸沉默着,似乎在调整呼吸,半晌后,道:“睡吧!”

  学渣急忙闭上了眼睛。

  中午她睡了好久,其实一点儿困意也没有,又一直保持僵直的姿势,只觉得异常的难受。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传来男人沉稳的呼吸,她稍稍动了一下,大腿好巧不巧的碰到了男人。

  男人发出一声低呼,声音带了控诉“眠眠!”

  学渣差点哭出来,“我、我腿麻了!”

  学霸松了些手臂的力度,“睡不着,嗯?”

  “嗯!”学渣刚说出一个字,就察觉男人的手沿着大腿向下滑去,“你、你做什么?”

  学霸的手按压在她的小腿,一下一下揉捏着,“不是腿麻了?”

  学渣愣了一下,感受着小腿的力度,一种莫名的情绪在心底蔓延,吸了吸鼻子,“学霸,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在父亲和后母刁难她时,他会无条件的护她,信她。

  在她难过的时候,他会故意转移话题逗她开心。

  虽然转移的话题总是让她恨不得咬死他,但是,她真的没有那么难过,心情也好了很多。

  “你是我老婆,不对你好对谁好。”学霸回答的理直气壮。

  学渣沉默了一会儿,“可我不是真的啊。”

  “我说是真的,就是真的。眠眠,你总归是要嫁给我的。”学霸亲了亲她的额头,笑着道。

  学渣嘴角抽了抽,真不知道他是哪里来的自信。

  “已经好多了,不用揉了。”

  学霸又揉了两下,嗓音慵懒带了一抹浅笑,“不麻了?”

  “嗯,不了,谢谢你……”学渣的那个‘你’字的音还没有落下,就察觉到了男人不太安分的手。

  男人的手从小腿一点一点向上攀爬,隔着睡裤她都能感受那指腹带给她的痒意。

  她急忙按住了滑到大腿的那只手,“你、你干嘛?”

  学霸反握住她的手,用力捏了捏,“帮你确认一下!”

  “确认什么?”学渣下意识的问道。

  学霸揉捏着她的手,“还麻不麻!”

  学渣:“……”有大腿麻的吗?

  气呼呼的哼了一声,“我困了,睡觉吧!”

  “好,睡觉!”学霸没在逗她,只是拥紧了她。

  这一次她是真的困了。

  没过多久就睡着了。

  学霸听着怀中清浅的呼吸,脸上漾起一抹轻柔的笑意,“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这辈子你是逃不掉了。”

  “学霸,你放开我……”学渣突然呓语出声,整个人往他怀里挤了挤。

  学霸低低的笑出声,“眠眠,这辈子都不会放开了。”

  ……

  学渣早晨醒来的时候,学霸已经不在了。

  第一反应就是看了一眼身上的衣服,嗯,整整齐齐。

  伸手摸了一下他躺过的地方,已经凉了。

  看来是早就起床了。

  侧耳听了一下,很安静。

  难道他不在?

  起床看了一圈,确实不在。

  拿起手机才看到他发的消息:眠眠,我约了南医生去医院复查。早饭在桌子上,记得吃。不要太想我,中午会回家的。

  后面是一个亲亲的表情。

  学渣抱着手机又看了一遍,想了想回了消息:知道了!

  消息刚发出去,有电话打了过来。

  望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那几个字,学渣嘴角抽了抽。

  备注:最最亲爱的老公

  电话接通,学霸低沉好听的声音从另一端传了过来,“眠眠,你醒了?”

  “嗯,你到医院了吗?”学渣问道。

  “还没,备注喜欢吗?”低低缓缓的笑声传了过来,学霸的心情似乎很好。

  学渣自动忽略了他后面的话,“不是后天检查吗?怎么提前了?”

  “哦,南医生昨天告诉我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提前了。”学霸望了一眼坐在旁边的男人,信口道。

  南泽瑾嘴角抽了抽,握紧了方向盘,忍住了想要拆穿他的冲动。

  一大早就打电话要他来接他,他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急急忙忙的来了,结果只是要他陪他去买床。

  两个大男人去买床也太诡异了吧。

  可最让他受不了的是,谁早晨七点去买床?

  商场都没开门呢,买空气啊。

  南泽瑾等红灯的时候,扫了一眼一脸春心荡漾的某人,挑了挑眉,“学霸!”

  学霸想要捂住听筒已经晚了,学渣也听到了南泽瑾的声音,“是……南医生?”

  学霸狠狠瞪了南泽瑾一眼,“嗯,我到了,刚巧看到。”

  南泽瑾勾唇邪笑,按了按车喇叭。

  刺耳的声音,学渣听的清清楚楚,“你在外面?”

  学霸急忙道:“对啊,马上就要进去了,眠眠,我先挂了。”

  学霸挂断了手机,黑眸直勾勾的望向南泽瑾,“有事?”

  南泽瑾淡淡的道:“没事啊。”

  学霸冷笑一声,“没事,阿泽啊,你这是羡慕嫉妒恨知道吗。”

  又是叫他名字又是按喇叭的,不就是不想他和眠眠聊天嘛。

  南泽瑾有些哭笑不得,“我羡慕嫉妒恨?”

  学霸慵懒的靠在椅背上枕着双臂,“嗯,羡慕我找了一个漂亮的老婆,嫉妒我可以谈情说爱,恨我给你吃狗粮了。”

  南泽瑾:“……”这家伙怎么不上天呢?

  “你确定学渣是你老婆?”

  学霸笑出声,一脸傲娇,“我这么完美的男人,她会不喜欢?她早就爱上我了。”

  南泽瑾:“……”谁给他的脸啊。

  “这么肯定?”

  学霸想到了昨晚,女人在他的怀里面若桃花水眸湿润的样子,心口微荡,“嗯!”

  南泽瑾忽然神情认真的道:“你别忘了你那晚对她做的事,如果她知道了真相,你觉得她还会接受你吗?”

  学霸脸上的笑意一僵,沉默了片刻,“不知道,不过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弃的。阿泽,我找了她这么久,如果那晚我认出了她,我一定不会那样的。”

  南泽瑾叹了口气,“其实,与其欺骗不如早早告诉她,你要知道世上是没有秘密的,只不过是时间早晚而已。”

  学霸低垂了眸子,垂在一侧的手用力的握紧,“我知道。”

  但是,一旦告诉了那晚对她做的事,她恨他怎么办?

  如果知道了这一切都是他的算计,她离开他了怎么办?

  一想到她会恨他,会离开他,那些话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再等等吧,等她真正爱上自己的时候。

  到时候,他一定对她坦诚。

  南泽瑾望了他一眼,没再说什么,转移了话题,“你真的要动时家?”

  沉敛的黑眸划过一抹幽冷,学霸轻笑一声,“没有人可以欺负她。”

  南泽瑾嘴角抽了抽,时家欺负学渣?

  最主要的还是他嫉妒吧。

  嫉妒时瑾曾是学渣的男朋友。

  “时家这两年在芸城崛起的很快,想要动它没那么容易。”

  学霸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不是还有南家?”

  他的势力在安城和帝都,芸城并没有涉及。没有人脉和势力想要整垮时家并没那么容易。

  所以想要借助南家。

  南家是家族企业,只涉猎医院、学校、地产、药品,世代居住芸城。比时家根基更深,势力也更雄厚一些。

  只不过南家一向低调,甚至于芸城很多人只知南家,却不识南家人。

  就比如南泽瑾,外人只当他是医院的主任医师,其实他是南家这一代的继承人。

  南泽瑾将车开进了地下停车场,手指轻敲着方向盘,半晌道:“恐怕没有那么容易。你知道我爷爷不允许南家参与恶性竞争。”

  “唉,”学霸挑了挑眉,“都什么年代了,还这么顽固。”

  南泽瑾也叹了口气,“现在已经好很多了,起码不用每次回家背家规了。”

  学霸没忍住笑出声,“这二十多年辛苦了。”

  南泽瑾停好车,没好气的道:“滚蛋。”

  学霸并不在意,打开车门一只腿踏在地上,“李沐已经找好场地了,在城北的一处旧厂房,我已经买下来了。简单装修一下就可以用了,你回头给眠眠说一声,就说是朋友的地方,租金说低一些,别让她怀疑就好。”

  “绕这么大弯子你又是何苦。”南泽瑾不置可否的道。

  学霸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肩,一脸语重心长,“你不懂的。这就是单身男人的悲哀啊。阿泽,你也该找个女人了,嗯,眠眠的那个朋友就挺不错的。”

  南泽瑾嫌弃的抚了抚被他拍过的肩,直接下了车,声音清淡,“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

  学霸勾着他的肩,邪魅一笑,“这有什么害羞的,你也老大不小了……”

  南泽瑾:“……”这货是从哪里看出他害羞了?

  “你还买不买床了?”

  买就闭嘴。

  “买啊,买一个又大又软的,活动范围可以大一些的。”学霸一脸得意。

  虽然不能换大房子,可大床还是能换的。

  南泽瑾嘴角抽了抽,“学渣同意?”

  “为什么不同意?”学霸反问。

  南泽瑾用力揉了揉眉心,好想和他绝交啊。

  学渣不是不同意,是坚决不同意。

  望着那张占了卧室四分之三的深灰色大床,还有躺在床上的某人,她缓缓呼出一口气。

  她只是出去吃了个午饭,和纪晗烟聊了一下自己开实验室的事情,回来就变成了这样。

  学渣缓了缓,尽量放柔了语调,“你买的?”

碰到了那层薄薄的障碍 一挺身就冲破了那层薄薄的障碍

  夏采儿快速起身坐好,一转头就见顾以何大步走来,带着浓浓的怒意直接逼向她。

  本能地向后退去,夏采儿黑眸中闪过一抹惧意,顾以何那嗜血危险的视线,让她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还来不及吐出一个字,却突然被眼前的男人掐住了脖子。

  “夏采儿,你今天提前下班,就是为了出来卖?!”

  窒息感让夏采儿俏脸憋红,慌乱地拍打着顾以何的手,可是那手如同生长在血液里一般,无论她如何用力,都没有一丝松动。

  眼角带着泪珠,她忍不住咳了两声,断断续续回应着:“我……真的……没有!”

  顾以何剑眉紧锁,就在夏采儿觉得自己快要被掐死的时候,那只手才有了松懈。

  娇弱的身躯摊倒在柔软的大床上,夏采儿用力喘着粗气。

  足足缓了十几秒,她才喘匀了气息,白嫩的脖颈留下几道或深或浅的红痕。

  内心的委屈顷刻间爆发,为什么所有人都不相信她,她究竟做错了什么?

  眼泪顺着发红的眼眶一滴滴滑落,在滑嫩的脸颊上,留下一道道痕迹。

  而顾以何见她这副委屈伤心的模样,心头一颤,可视线触及到夏采儿身上那暴露无比的衣物,瞬间又变得冰冷无比。

  如此矛盾的感觉,让他十分烦躁,清冷的声音带着命令的语气:“不准哭。”

  如此一句话顺着空气传入夏采儿的耳中,却反而让她哭得更凶了,无声的哭泣变成了小声地啜泣,最后竟然嚎啕大哭,如同丢了糖果的孩子。

  顾以何剑眉几乎要拧到了一起,一步上前,大手捧起夏采儿的小脸,粗暴地擦拭着那不断留下的眼泪。

  炙热的温度刺痛了他的指肚,从他的角度看去,刚好能望见夏采儿那性.感衣衫下的一片春.光。

  欲望在瞳孔里燃烧,大手微微用力,就势就将夏采儿推倒在了床上。

  顾以何不给她任何反抗的机会,凉薄的唇带着冰冷的温度,吻上了夏采儿带着泪珠的红唇。

  咸咸的味道在二人的唇齿间摩擦,夏采儿黑眸瞬间睁大,也顾不上哭了,只能怔怔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

  感觉到顾以何似乎想更近一步,夏采儿这才反应过来,双手抵在男人的胸膛上,用力地推搡着。

  记忆的齿轮旋转,相同的地点,相同的时间,一切都如同那个夜晚一般。

  她怎么都不会忘记那一夜撕心裂肺的疼痛感,瞳孔瞬间睁大,惊恐在眼底聚集,最后变成了强大的爆发力。

  夏采儿使出了全身的力气,一把推开了身上的顾以何,恍惚间,这个男人就是那晚对她用强的男人。

  想都没想,夏采儿抬起小手就挥在了顾以何的脸上,啪地一声,她觉得她的手心都在阵阵发麻。

  夏采儿打完连忙后退一步,将厚重的被褥盖在自己的身上,大声咆哮着:“不要碰我!”

  顾以何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完全扇懵了,他从来没想到平日那个在公司温顺听话的小女人,居然会动手打他。

  这让他愤怒到极致,一双黑眸紧紧地盯着夏采儿,大手紧攥,恨不得在这个小女人的身上盯个窟窿。

  气氛十分压抑,空气仿佛都凝固了,而就在这时,一阵敲门声突然响起。

  夏采儿依旧坐在床上哭泣,顾以何站在床边,如同完美的雕塑一动不动。

  一时间,敲门声显得格外突兀,而外面的人也锲而不舍,一声接着一声敲打着房门。

  最后,顾以何动了动身躯,走向门口。

  打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白皙娇嫩的面容。

  慕筱雪站在门口,俏脸笑面如花,见到顾以何,她将笑容拉扯的更大,毫不掩饰她的欢喜。

  妩媚动人的声音率先响起。

  “以何,你真的在这里呀。”

  顾以何嗯了一声,便没了多余的词藻。

  慕筱雪早就习惯了他这副冷淡的模样,不在意地又说道:“听你公司的人说,你下了班就来了这里,我特意来看看你。”

  慕筱雪一句话就解释了自己的来意,其实她现在十分想进去看看夏采儿那副狼狈不堪的模样,可面前的男人却如同一堵墙般挡在门口,令她完全看不到屋内的场景。

  眸中闪过一抹异样的光,慕筱雪又说:“以何,你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闻言,顾以何剑眉微皱,堵在门口的身躯却没有动弹,而是直截了当的拒绝:“不方便。”

  听到这话,慕筱雪心中又将夏采儿骂了个遍,没想到那个贱人都这样了,他居然还护着她,真是个会勾引人的东西!

  慕筱雪怎么会如此轻易地放弃这个机会,她嫣然一笑,紧接着借着身高的差距,一猫腰就顺着顾以何的胳膊下钻了过去。

  一脚迈进屋里,她就看到了夏采儿坐在床上,如同没了灵魂的傀儡一般,孤独无助地留着眼泪。

  这让慕筱雪心中大爽,可是面上却装出了一副惊讶的模样。

  “这……”

  顾以何薄唇抿的很紧,黑眸定在夏采儿的脸上,眸色十分复杂。

  良久,他才凉凉道:“我公司的女员工,不洁身自好,我说了几句。”

  闻言,慕筱雪也装出了一副痛心疾首地模样,径自走到了夏采儿的面前。

  “以后可不要这样了哦,何必为了钱糟践自己!万一再染了一身病可怎么办?”

  这几句话在外人听来也许是好意的劝说,可是同为女人,夏采儿怎么会听不出她话中的讽刺和鄙夷。

  而她这样一说,无疑是坐实了自己出来卖的这个误会。

  猛得抬起眉眼,夏采儿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喊着:“我没有!”

  慕筱雪将她这副狼狈落魄的模样尽收眼底,心底忍不住偷笑,可是漆黑的双眸却瞬间被水雾浸湿,眼角挂着泪珠,一副委屈十足的模样。

  “你……我是为了你好,你凶我做什么……”

  慕筱雪装得很像,一副柔弱可怜的模样发挥得淋漓尽致,晃动的步伐,仿佛夏采儿再吼一句就会把她震倒一般。

  而一旁的顾以何见到夏采儿这样不听劝的样子,俊脸冰冷一片,薄唇抿得很紧。

  几步上前,他站在夏采儿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盯着这个女人惨白一片的小脸。

  “夏采儿,我劝你懂些廉耻,不要再做出这样的事情!”

  语罢,转身便朝门口走去。

  “筱雪,我们走吧。”

  慕筱雪见顾以何这副冰冷的模样,自知目的已经达到,心情十分好,连忙跟在了男人的身后。

  末了,慕筱雪关门的瞬间,还不忘回头看了一眼夏采儿,嘴角微微勾起,嘲讽意味异常明显。

  而夏采儿自然注意到了她的神色,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全世界的人都不相信自己,现在真的是百口难辩!

  夜色深沉,昏暗的灯光打在夏采儿娇弱的身躯上,睫毛上的泪珠泛着光亮,内心的委屈在夜的衬托下被放得无限大,泪水一滴一滴的从眼眶内滑落。

  啜泣声此起彼伏,夏采儿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直到手机叮咚一声,才将她的思绪从悲伤的边缘拉扯出来。

  拿起手机,她揉了揉被泪水浸湿的双眼,点开屏幕,一眼就看到了那个人发来的微信消息。

  夏采儿的心脏猛得跳慢了一拍,食指颤抖着点开聊天页面。

  明晃晃的黑色字体,让她很想一把将手机摔碎。

  那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明天上班前,将你的内衣放在顾以何的办公桌上。”

  紧接着,对面的人像是怕夏采儿不听话一般,又补充了一句:“你要是不做的话,我就把视频散播出去!”

  这一刻,夏采儿真的被逼到了绝望的深渊,想死的心都有了!

  哭了很久,她也没有想出解决的办法。

  接近深夜,她才换上了自己的衣服,离开了格林酒店。

  打了个出租车,她决定先回陈家,陈昊泽今天的行为彻底断了夏采儿以前所有期望的念想,像他这种连老婆都卖的人渣,自己不跟他离婚还等着过年吗?

  站在陈家门口,夏采儿打定主意,毅然决然地进了陈家。

  而令她比较诧异的是,陈昊泽竟然还没有休息,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而客厅正中央则堆满了她的东西。

  “陈昊泽,你!”

  这个人渣居然把她的东西全部扔在了客厅!

  陈昊泽一双双眼微眯,迸射出阴冷的光,语气中带着浓浓的鄙夷和讽刺。

  “怎么,这么快就完事了?”

  语罢,还用鼻孔冷哼了一声。

  夏采儿的步子一顿,玉手紧紧攥起,指尖嵌入皮肉却浑然不知疼。

  她知道自己无论跟陈昊泽说什么他都不会相信。

  红唇紧抿,夏采儿一言不发,蹲在地上便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对于眼前女人的无视,陈昊泽愤怒到了极致。

学长求求快把遥控器关掉作文 学长跳dan放在里面给我走路

  学长也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不妥当,撇开目光,右手拢成拳头放在嘴边轻咳一声,淡淡的道:“你的墨镜挺好看的。”

  清冽的嗓音的微微有些低沉,在配上那张清俊的脸,这个男人简直就是禁欲男神的代名词。

  这话要是从别的男人嘴里说出来,她一点都不信。

  但是从这个男人嘴里说出来,特别有说服力。

  姜柒不禁感叹,这果然是个看脸的时代啊。

  “新买的!”姜柒顺便接话,免得冷场有些尴尬。

  此时,她肚子不合时宜的叫了起来,顿时脸红了。

  “想吃什么?”学长看着小姑娘,不禁觉得好笑。

  姜柒声音带着几分羞涩,“你吃中午饭了吗?要不我们一起吃吧。”

  “好!”

  听到男人答应了,姜柒急忙找了一个靠着窗户的位置,将其中的一把椅子拿开,让学长能顺利将轮椅转过去。

  中午餐厅里来了许多的年轻人,有情侣,有三两个作伴的这里吃饭的年轻女孩子。

  很多女孩子第一眼都学长那英俊的外表给吸引了,随机看到他身下的轮椅,都变成了失望。

  这么好看的一个男人是个残废,真是可惜。

  对面还坐着一个特别好看的女孩子,他们开始猜测是不是因为男人特别有钱,然后包养了女孩子。

  不然一个下半身都残废的人,怎么会有人真的心甘情愿的跟他约会。

  恶意的目光不断的留转在姜柒和学长身上,有不怀好意的,有幸灾乐祸的,还有恶意揣测的。

  可那些目光都能让没能姜柒停下勺子,她仍旧专心的吃着面前的海鲜泡饭,这碗海鲜泡饭要一百八,虽然是对方请的客,但也吃的她肉疼。

  周围那些目光让他顿时没了胃口,挑眼一看,小姑来大口大口的吃着,腮帮子鼓鼓的,像只小松鼠。

  他也忍不住拿勺子尝了尝,海鲜饭他吃过很多种,但是今天这个海鲜饭好像特别不一样。

  见他们两个人没有反应的,周围窃窃私语的声音更大了。

  “长的挺帅的,可惜了那双腿……”

  “你喜欢人家的钱,管他能不能站起来!”

  “现在的女人啊,为了钱连残疾人都不放过!”有人酸溜溜的说道,分明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学长阴着脸,将手里的勺子放在桌子上,一双微微上挑的眼睛阴气沉沉的,看样子要发火了。

  别人怎么说他都行,但是说姜柒,小姑娘可是单纯的很,万一真的伤心了怎么办?

  姜柒不在意那些目光,她知道,那几个女孩子就是嫉妒她,嫉妒学长长的帅,但是又嘲笑学长不是个正常人。

  她这个人最讨厌的就是,拿别人的缺陷攻击别人。

  她也护短,见不得自己的朋友受欺负,尤其是对面这个心思敏感的男人。

  于是她将那副限量款的墨镜放到桌上,冲着男人甜甜的说道:“亲爱的,谢谢你送我这幅全球限量版的墨镜,我很喜欢!”

  这款墨镜最近火爆了,就算是明星都不一定买得到,现在姜柒却有。

  小姑娘湿漉漉的眼睛一笑弯弯像个小月牙,右边嘴角还有一个浅浅的梨涡,嗓音娇嫩纤细,像是一根轻飘飘的羽毛,在他心里面挠啊捞。

  学长轻轻撇开目光,才压住了心里的异样感。

  这让刚才说话的那几个女孩子顿时羡慕不已,看向学长的目光也便成巴结讨好!

  姜柒见男人不为所动,又压低声音说道:“乖,配合一下!”又软又甜的嗓音带着几分诱哄,让学长心又猛地漏跳了几拍。

  活了二十几年,好像从来没有人能让他有这样的感觉。

  学长微微一怔,好看的眸子眯了眯,小姑娘正冲他挤眉弄眼,好像的在让他配合。

  他觉得好笑,那眼镜难道不是用他VIP黑卡买的吗?

  男人微微扯动嘴角,“你喜欢就好!”声音的低沉带着几分冷性感,这种嗓音是最有吸引力的。

  姜柒冲他挑了挑眉,他一扭头就看到一个穿着粉红色的连衣裙的女孩子,正朝他过来,脸上还带着势在必得的神色。

  “帅哥,我朋友刚才看到你,一见倾心,想要跟你做个朋友,方便给我一个微信号码?”女孩子一脸娇笑的看着学长,手里已经调出自己的微信了,准备加对方为好友。

  学长脸上的那点笑意渐渐的敛下去了,声音也冷了几分,“不方便!”

  男人的拒绝让女孩子脸上的笑容一僵,但是她还不罢休的说道。

  “我朋友刚才有急事走了,就拜托我来问你要微信号,如果我没要到,她会以为我不没有用心,我就这么一个朋友,我不想让她误会。”

  女孩子说的真情实意的,加上脸上那故作可爱的表情,看着还真让人不忍心拒绝,毕竟男人哪里会拒绝一个长相甜美的女孩子呢。

  姜柒忍不住的皱起眉头,道德绑架都拿出来了,对面这个男人要是不给她微信,倒成了她们好闺蜜不和的凶手了。

  学长本来的就吸引了周围许多女孩子的注意,现在有人过来要微信,更是很多人看着。

  她想替男人拒绝女孩子,姜柒小心翼翼的看了男人一眼,对方似乎不高兴了,她话到嘴边又咽了回来,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学长也看了小姑娘一眼,小姑娘神色淡淡,完全不在乎是不是有人问他要微信号。

  女孩子见学长没说话,开始卖萌撒娇,嗓音嗲嗲的道:“帅哥,拜托啦!”

  女孩子故作的声音让他眉头一拧,要不是怕吓坏了对面的小姑娘,他早就让人来这个女孩子给扔到餐厅外面去了。

  小姑娘毕竟年龄还小,学长压住心里那点冲动,声音冷漠的拒绝道:“我也不想让未婚妻误会!”

  话一说出来,姜柒神色明显一惊,随机又平复了下来,好吧,男人只是拿她当个借口。

  “小姐,不要耽误我们吃饭了好吗?”姜柒微微板着脸,好像真的生气。

  学长看了小姑娘一眼,小姑娘似乎气的不轻,饭也不吃,气鼓鼓的瞪着女孩子。

  万婷有些不甘心的瞪了姜柒一眼,忽然觉得这个她有些眼熟,但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了。

  万婷气呼呼的转身走了,一回到座位上,刚才来的几个好姐妹都在取笑她,弄的她尴尬的很,万婷忍不住给自己另一个好朋友发微信吐槽。

  女孩子一走,姜柒的手机响里,她看了一下是向媛媛,就接了起来。

  向媛媛扯着嗓子喊道:“不是说好今天排练舞蹈的吗?你人在哪里?我们都在等你,你赶紧来,校长也来了,快点来!”

  不知是向媛媛声音太大,还是男人耳朵太灵敏,男人淡淡朝她看过来。

  姜柒都忘记了,她刚才跟向媛媛约定好打电话的事情了。

  张嘴准备解释的,但是对面男人先开口了,“既然你有事情,我们改天再约,需不需要派车送你过去?”

  今天刚出车祸了,她心里应该还有阴影吧!

  看着男人认真的神色,她也不知道怎么能跟他解释这只是个乌龙事情,只要硬着头皮说道:“不用,我坐公交过去就好了,反正这里离学校近。”

  “嗯!”男人淡淡的应了一声,看着姜柒起身,此刻的他多恨自己的双腿不能站起来,不然还能送一下她。

  姜柒看着面容冷清的男人,有些不放心的问道:“那你一个人在这里可以吗?”

  学长点头,“没问题的!”一会儿,陆温白就回来接他。

  姜柒犹豫了一下,“再见!”她起身朝门口走去。

  刚走到门口,就听到身后淡淡的一声,“姜小姐,注意安全!”他原本想叮嘱她,以后开车注意一点,但是怕说出来伤害了小姑娘的自尊心,便改口了。

  他怎么知道自己姓姜?

  姜柒突然想起来了,上次她用学生证帮他挂过号,他应该是那个时候看到的。

  当时早上走的比较匆忙,拿的是姜苒苒的证件,反正都姓姜,如果下次再见到他的时候,就解释一下。

  想到还能再见面,她咧嘴一笑,甜甜的答应道:“好的!”

  学长也露了淡淡的微笑,单薄的眉眼,微微上扬的嘴角,整个人都透着一种淡泊又矜贵的冷欲感。

  “对了,我还没问过你的名字呢!”

  都见了两次面,她还不知道对方叫什么,如果下次在见面,她都不知道怎么跟对方打招呼,难道还用“喂”来称呼对方?

  “亦安!”

  “好的!”姜柒笑着推门出去了的,心里反复念着这个名字,姓易名安,易安。

  他父母肯定希望他平安,可惜事愿人为!

  姜柒冒着大太阳去了公交站台,刚上公交车就接到向媛媛的电话,“喂,我说你是什么情况?”

  “没什么情况,就是碰到一个熟人多说了两句!”许是刚才是了那一大碗海鲜泡饭的缘故,她觉得现在自己有有力气了。

  “呦,碰到熟人就让我给你打电话解救你啊?”向媛媛不相信,因为这种套路她用多了,一般都是用在讨厌对象的身上。

  姜柒没办法,只要招了,“碰到一个人要约我吃饭,我不想去,就找你当托了!”

  早知道后来她会遇到学长,她就不要让向媛媛打这个电话了,因为她觉得自己一点都不反感跟学长相处。

  如果让她嫁给那个满脸凶相的学长,她宁愿嫁给坐在轮椅上的易安。

  姜柒被自己的这个想法给吓到了,她心里暗自鄙视自己,姜柒啊姜柒,才见了几面,你就想着要嫁给人家了。

  “是我们学长还是学弟啊?长的帅吗?”向媛媛八卦的问道,毕竟姜柒在学校里很高冷的,不是一般人都约不到她,所以她才好奇,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

  姜柒想了一下学长的样子,肯定是说道:“帅,是那种冷禁欲的帅!”

  “哇塞,这样的男人我最喜欢了,有没有联系方式?”向媛媛一激动,嗓门就大了起来。

  对哦,她好像忘记问对方要了联系方式了。

  怎么办?

  姜柒看了一下站台,已经快到学校了。

  她嘟着嘴巴,有些懊悔的道:“我忘记了!”

  “啊,姜柒我要杀了你!那么帅的一个男人你的没有留下联系方式!”向媛媛气的将床上的娃娃当成了姜柒,狠狠的揉虐了一番。

  不要说了,她自己肠子都悔青了。

  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向媛媛“咦”了一声,“等等,小柒,好像有什么问题。”

  姜柒不解的问道:“什么问题?”

  “既然对方那么帅,你为什么还让我打那通电话?难道是你看不上对方?”向媛媛就是个人精,一下子就抓住她话里的漏洞了。

  姜柒咬了一下唇,叹了一口气,苦兮兮的道:“我不是跟你说了,我有男朋友了啊!”

  想到秦三少是那个样子,姜柒急的伸手拽了一下头发,怎么办?

  “哦!”向媛媛的注意力现在完全不在姜柒身上,她又兴奋的说道:“快点将那个男人的信息给我报上来,我要泡他!此刻我感谢你的男朋友!”

  姜柒又叹了一口气,眼睛里带着淡淡的郁闷焦急,但是还是将名字给向媛媛奉上去了。

  “易安!”

  “好咧,我拿个笔记一下,免得忘记了!”

  想到自己那个包办的婚姻,姜柒也没了向媛媛讨论帅哥的兴致了,敷衍的说了几句话,就掐了电话。

  刚好,公交车在学校门口停着了,姜柒不想回家,就去了学校。

  今天是礼拜六,学校里还有许多人,姜柒拖着沉重的脚步,去了女生宿舍。

  虽然本地的学生不在学校住宿,但是学校都又给分配,她跟向媛媛还有另外两个妹子一个宿舍。

  看到姜柒来宿舍了,另外两个妹子有些惊讶,“小柒,你今天不回家吗?”

  姜柒往床上一躺,声音又带着沮丧,“回了,在家无聊又来了。”

  苏雨乐手里拨弄着她养的小乌龟,“我也好想回家啊,想念我妈妈做的红烧肉。”

  “那我们晚上将你的乌龟给红烧了吧,我也想吃红肉乌龟了!”

  这次说话的人是宿舍大姐大栾金萌,留着一头短发,眉宇间带着几分英气,像个男孩子,一点都不萌。

  苏语急忙伸手捂住自己的小乌龟,“不要!晚上我去食堂给你问一下有没有红烧乌龟!”

  栾金萌乐了,伸手揉揉苏语的头发,“真是个乖孩子!”

  看到这么融洽的气氛,姜柒莫名觉得心情好了大半,费心费力大半天了,这会儿她也乏了,抱着枕头睡着了。

  等陆温白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钟了,手里提着一个精美的盒子,轻手轻脚的放在学长面前。

  “三少,蛋糕买来了。”

  他这辈子都不要找女人了,因为折磨人了。

  陆温白四周扫了一圈,那个女人去哪里了?

  学长扫了一眼那个蛋糕盒,淡淡的吩咐道:“给她送到学校去!”

  “姜小姐不在这里了?”

  “嗯!”学长目光盯着在对面的位子上,心里想到,现在她应该到了学校吧。

  腿上有伤还要去排练舞蹈?

  忽然间,他才觉得有些不对劲,“温白,顺便问一下,她今天有没有在学校!”

  听了学长的话,陆温白觉得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他试探的问道:“姜小姐跟你说要回学校?”

  学长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完了,完了。

  陆温白在心里喊出这两个字,但是也不敢说实话。

  怎么办?怎么办?

  学长的脸色渐渐的冷了下来,冷睨了陆温白,若无其事的眼神乱瞟。

  陆温白跟他身边十几年了,他太了解他的性格了,这一看就是有事。

  “什么事情说!”学长现在心情差极了,只想让陆温白快点去学校查一下小姑娘有没有在学校。

  他从心里不相信小姑娘会骗他!

  陆温白眼里闪过犹豫,但他不想骗三少,或许说了事实,也许可以让三少早点认清楚那个女人的嘴脸。

  “刚才东皇城那边的管事来说,说有人拿着您的vip黑卡在里面疯狂购买女士香包,衣服首饰什么的。”

  说完,陆温白觉得房间顿时冷了好几度,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三少一眼。

  学长面无表情,一双眸子冷都能结霜花了,他放在双腿上的手紧紧的攥在一起,手背经络暴起。

  小姑娘果然骗了他!

  “三少……”陆温白弱弱的喊了一声,他就说那个女人不值得三少这样对她。

  学长仍旧没什么反应,这一幕落在陆温白眼里,他鼻子发酸,心里恨不得将姜苒苒拖出来给三少道歉。

  “没事了,你先吃饭吧!”学长深的吸一口气,对这样结果,他应该早就习惯了。

  另一边姜苒苒带着刘心柔在商场里大买特买的,刘心柔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大姜苒苒手里的那张vip金卡,问道:“这卡是你爸给你的?”

  “不是!”姜苒苒这会买的正开心,于是将早上陆管家如何将金卡给她的事情说给刘心柔听了。

  刘心柔听完笑眯眯的,不禁感叹道:“秦家真是有钱!”

  “那是,秦家现在每年的收入可是都是全球第一,旗下随便的一个产业都能让人几辈子都吃不完。”

  姜苒苒说着又让店员给她包了一套全新香奈儿的裙子,以后她每天的裙子要不重样。

  刘心柔眼珠子一转,心里琢磨了一番对着姜苒苒说道:“姜柒知不知道三少给你黑卡了?”

  姜苒苒嘴角一挑,不屑的说道:“她哪里会知道,我又没有跟她说。”

  刘心柔拍拍胸脯,“那就好,你千万不要让她知道,不然她还不得跟你闹!”

  最后嫁到秦家的是姜柒,这卡原本也是给姜柒的,但是现在被她拿着了,要是姜柒知道了,她还不得问自己要。

  不行,这是她的东西,姜柒那个贱人没有资格拿。

  姜苒苒攥着手里的卡,忽然冷笑道:“妈,我们将她从家里赶走吧,这样我买什么东西,她就不知道。”

  刘心柔也觉得这是个好主意,两人一拍即合,决定晚上就让姜柒回学校去住。

  没想到,刘心柔和姜苒苒在家等到天黑了,都没见姜柒回来。

  姜辉光刚从外面回来,看到院子门口停着一辆崭新的捷豹,欣喜的问道:“苒苒,这是哪个男人送给你的?”

  姜苒苒正在试戴今天买的珠宝,听到姜辉光这么问,立马得意的说道:“这是我自己买的,怎么样好看吧?”

  姜辉光搓了搓手,带着几分讨好的道:“好看,能不能借爸开一段时间,我的那辆车都过时了!”

  “行吧,但是爸你得答应我一个要求!”姜苒苒手里拿着车钥匙在姜辉光面前晃了晃。

  “你说!”

  “我在家里不想看到姜柒,你让她搬到学校去住!”姜苒苒将车钥匙重重的拍到茶几上。

  刘心柔也在一旁添油加醋的说道:“那丫头一肚子坏水,留在家里也是个祸害!”

  姜辉光不悦的看了刘心柔一眼,觉得女人都是头发长见识短。

  “这房子是她妈妈留下来的,你们把她赶走了,她能不跟你们闹吗?”

  刘心柔立马火了,白了他一眼,不屑的说道:“她妈留下来的怎么了,人都死了十几年了,那这房子就是我们的东西。”

  眼看着姜辉光和刘心柔就要吵起来了,姜苒苒眼珠子转了转,急忙说道。

  “爸,秦家那么多房子,她还要跟我们抢这座栋房子,那我们以后住在哪里?”

  说到这里,她就有些嫉妒姜柒了,秦家的那个别墅看起来就非常气派有档次,不想家这个,地段又不好,房子还破旧。

  姜苒苒攥紧手里的珠宝,就算姜柒嫁到秦家去,她也要让姜柒成为人人都嫌弃的女人。

  姜苒苒的话让姜辉光恍然大悟,对啊,秦家有的是房子,那这房子就应该是他的。

  “哼,等那个小丫头片子将我们都赶出家门了,看你爸还向着她不。”

  姜辉光眼里露出贪婪的光,立马拍了拍茶几,语气严厉的问道:“姜柒在哪里?”

  见姜辉光被说动了,姜苒苒心里开心的不得了,姜柒终于要被她赶出家门了。

  “不知道去哪里鬼混了,到现在还没回来!”刘心柔不屑的说道。

  姜辉光为了证明自己才是这个房子的主人,立马给了姜柒打了电话。

  姜柒睡的迷迷糊糊的,接了起来,“喂。”

  “你在哪儿?”姜辉光带着些怒火的问道。

  “我在学校呢!”

  她不知道姜辉光哪里来的怒气,难道自己不在他们眼前了,也碍着他们的眼了。

  跳dan放在里面给我走路会的意思就是感觉很刺激的。很爽的。

  这个真的很刺激,建议先在家里试试,这样能减少在外面尝试的尴尬,心理素质很重要。毕竟跳dan是很私密的小玩具,塞着它逛街想想腿都会打颤。塞着跳dan逛街,当别人看到你时脸红是必然的,就好像身体不适发高烧一样,一定要转移注意力表现的自然一些,当然前提是你能保证忍得住那种快乐。

  走路可能会变得很奇怪,腿会无意识地夹住,如果你要尝试一边走路一边开震动,那种快感很容易让人疯掉。跳d放里面开最大,没有人能抵抗这种刺激的感觉,即使是老司机也不行,可以用大姨妈护垫解决,让性福的水尽情流动。

太…太快了真的会坏的 不可以~要坏掉了

  “是!”侍卫接到命令,勒马回头快速的朝皇宫的方向奔去。

  不一会,一对人马手中举着火把从皇宫的方向赶来,最前面的白马奔跑的最快,马上的人却还是不停抽打着马背,似闲它不够快。

  “殿下!”蔺莫尘看到赶来的离朔,赶紧站到一边,离朔上前一眼就看到了地上面色苍白如纸的人,眼里一惊,赶紧走上去。

  “她怎么样?”

  “回殿下,她中了毒失血过多。”蔺莫尘刚才查看了落非花的伤口,虽然不是很深,但却一眼能看出是中毒。

  听到蔺莫尘这么一说,离朔的眸子一凛,上前抱起地上的落非花,看到她手中握着的那枚月牙,愣了一下,旋即走过去翻身上马。

  “回城!”

  一队人马快速朝都城奔去,进了城中的时候却没有去皇宫,而是朝这城东的一条街道尽头疾驰而去。

  “去叫沈先生!”离朔抱着落非花回到他在皇宫之外的寝宫,离元府,进了大门立刻对过来开门的管家下令,管家随机转身朝后面的一处别院跑去,蔺莫尘看着离朔进去,随后带着身后皇宫侍卫策马朝皇宫回转而去。

  管家带着一个身穿青衫的男子行色匆匆,沿着离元府的青石板路快速的走来。

  “怎么样?”

  离元府倾雪阁,离朔的眼睛始终盯着床上唇色泛着青紫的落飞花,看着身边为她把脉的沈青衣,俊脸上带着从未显露过的焦急。

  沈青衣放下落非花的手腕,沉默不语,似乎思索着,好一会他抬头看着离朔,面容凝重的道:“她的伤不重,只是剑伤的毒已经浸入了血脉,毒性很强,必须要马上找到解药,否则的话活不了两个时辰。”

  什么?离朔听到沈青衣这么一说,脸上一惊,立刻说道:“那我现在就命人去找解药,沈先生赶紧想办法抑制住毒性,一定要救她!”说完离朔正要对侍卫下令,被沈青衣拦住。

  “殿下,你知道是什么人下的毒,可知道去哪里寻找解药?”沈青衣看着离朔,对他脸上从未出现过的慌乱感觉到诧异,心中不禁多了一份对床上人身份的猜测,这名女子到底是什么人?

  沈青衣这么一说,离朔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失态,马上恢复了往日的镇定,他望着床上的人思索了一会,对沈青衣道:“难道先生就没有办法吗?”

  “办法不是没有,只不过不知道是否有效果,殿下少安毋躁,我现在就药房去配置解药,就算不能化解这位姑娘体内的毒,也可以暂时抑制毒药蔓延。”

  沈青衣说完,带着身后的管家转身离开了倾雪阁,离朔站在了床边好半天没有离开,眼睛始终看着床上的落非花,那双紧闭的眸子,被密密的扇形睫毛挡住,失去血色的双唇泛着青白,毫无生气的小脸,哪里还有刚才面对那些蒙面刺客的时候,那股冷傲凌然的气势,想到刺客,离朔转过头看着站在门口的侍卫,思索了一会道:“苍翎!”

  “殿下。”

  “去给我调查清楚,昨晚出现的那些刺客,到底是谁派来的。”离朔望着苍翎,面色冷峻的说道,他本来暂时不想追求这件事,可是不知为什么,看着床上的人却突然改变了主意。

  “是!”苍翎接到这个命令,转身后快速的消失。”

  “快去沈先生那里,看看解药配置的如何了?”苍翎离开后,离说又对站在外面的一名家丁说道,接着又命房间里丫鬟赶紧打水,去为床上的落非花更衣。

  暗夜的笼罩下,整个离元府的家丁丫鬟一直忙到了天明,他们都没有看到,在东方的第一缕晨曦升起来之前,偌大的府邸上空,有一道白色影子在空中旋转划过。

  “嗷嗷!”雪雕煽动着纯白的巨大羽翼,盯着下面的那些渺小移动的人影,似在像背上的主人发出疑问。

  “急什么,让她活着,是为了以后的游戏,更加有趣,等那些愚蠢的人治好了她,就是一块干净的食物,我会让你好好享受的。”轻描淡写的声音飘逸在空中,犹如暗夜遗留下来的幽灵,透着丝丝寒澈人心的冷气。

  那双幽幽的眸子,盯着下面的来回的人影,在天际第一缕光线的照射下,发出一种鬼魅般惑人的光芒,红色的长袍,灿烂过早上的朝霞,在空中随风飘扬,银色的面具下,微微勾起的薄唇边挂着的笑,妖魅至极。

  听到背上的人,发出那幽远低沉的冷声,雪雕似得到了一个满意的回答,张开漂亮绝美的雪白翅膀,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得长线,渐渐消失。

  落非花睁开眼睛,看到眼前烛光摇曳中,来来回回的人影,随着大脑里意识的恢复,她的眸子腾地睁开,眼带警觉的看着站在床边穿宫装的两名丫鬟,以为自己又回到了皇宫,正要起身下地,被一名眼尖的丫鬟发现,赶紧上前来。

  “姑娘,你醒了。”丫鬟说完,站门外面的家丁就跑去通报,不一会,离朔身后跟着两名侍卫走了进来。

  落非花看到离朔,眸子里的警惕消退了一些,但仍旧带着疑惑,她记得自己到了郊外树林,然后遇到了狼群,毒发之后正拿起剑……对了,是有人扔出了什么东西打在了她的手腕上,此时落非花回想起了昏迷之前发生的事情,转眼打量了一下周围的房间,跟皇宫里的装饰类似,但却不是落霞殿。

  “我……怎么会在这里?”落非花看着离朔,话问出来,心里已经猜到了大概,低头在身上寻找着什么,离朔看着她很快明白了她的意思。

  “你是在找这个吗?”

  落非花抬头,看到离朔手中那枚弯弯的月牙,似玉非玉,似石非石,细腻光滑的表面发着一种魅惑的冷光,好像一只充满妖气的眼睛,在窥视着人的内心。

  落非花迟疑着从离朔的手中接过那枚月牙,没有注意到离朔看着她的眼睛里闪过异样,她把月牙放在手中,盯着看了一会,抬头看着离朔道:“是你救了我?”

  “你救了我的命,我救你也算是报答。”离朔温和一笑,望着落非花手中的月牙,眸子里闪现了一抹难以读懂的疑问,道:“这是你的?”

  落非花微微一诧,看着离朔,捕捉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质疑,好像是那枚月牙代象征着什么特殊的含义,带着不吉的气息。

  “不是,这个……怎么了?”落非花不解的问道,心中恍然明白了什么,眼底也升起了淡淡的疑惑,这么说,在关键时刻阻止她想要了断自己生命的人,不是他?

  “没什么,你的毒已经解开,休息一阵就没事了。”离朔收起眼底的异样,说话间俊脸上已经恢复了之前的柔和。

  落非花不在说什么,对离朔点了点头,眸子扫了一眼外面,心中已经有了大概的答案,这里应该不是皇宫,她暂时也没有去处,不妨就等伤好了再做打算,重要的是,眼前这个男人,让她觉得没有危险感,可以信任。

  看到落非花点头,离朔的脸上似有一闪而逝的惊喜,随即对一旁的丫鬟道:“你们在这里好好服侍,一切都按照她的吩咐去做。”

  “是。”

  离朔走后,落非花被身体上还没有消除的疲倦困扰,淡漠的看了一眼恭敬站着的丫鬟,缓缓睡去,睡梦中总是被一双闪着幽光的眸子困扰,还有那只雪白色的大鸟,总是控制不住的缠绕在脑海中,那真的是妖怪吗?

  等到恍然间醒来,抬眼向外看去,已经是傍晚,落非花睁开眼睛,看到身边的丫鬟已经不再,门口也没有人,不似皇宫中,那样森严的守卫,她感觉身体已经恢复了一些力气,走下床榻几步来到了外面。

  眼前的庭院让人眼睛一亮,红墙黄瓦的庭院楼阁,没有皇宫那样的奢华,却也透着一股华贵气息,中间一片被四周回廊包围着的花园,园中还未凋零的花朵,花萼洁白,骨瓷样泛出半透明的光泽,花瓣顶端是一圈深浅不一的淡紫色,似染似天成,周围叫不上名字来的花树,株株挺拔俊秀,给人一种恬淡雅致,却又清新舒畅的感觉,

  几天来的波折,让落非花感觉到一阵清新,不自觉的朝庭院中走去,负责服侍她的丫鬟此时端着晚饭过来,看到她出门赶紧走上去。

  “姑娘,晚饭已经好了。”

  落非花听到声音回头,看到端着托盘的丫鬟又驻足停留了一会,回到房间的时候丫鬟已经把丰盛的晚饭摆放在红木檀香案桌上。

  吃过晚饭,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丫鬟收拾了碗筷离去,落非花不禁有些好奇,刚才出门未曾看到什么守卫,这里是什么地方?

  再次出门,立刻感觉到凉风习习,身上多了一份寒意,落非花朝左侧看去,似乎有家丁模样的人在朝这边走来,她迈步朝前走去,想问清楚这里是哪里,没走几步,就看到家丁后面还跟着一个穿着青色长衫的男子。

  沈青衣远远的就看到走出来的人影,看到他们之后静默的站在哪里,在夜色中那张素白的脸上,一双暗夜湖水般的眸子正盯着他们的方向看来。

  “姑娘现在觉得身体怎么样?”沈青衣走到落非花面前,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微笑的问道。

  落非花任由眼前人的打量,一双眸子淡冷的看着沈青衣,在看到他脸上的笑容后,眼神缓和了一些,旋即看到了他旁边的家丁手中拿着的药瓶。

  “谢谢,我没事了,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三殿下的寝宫。”沈青衣如实的回答,心里有些微微的疑惑,原来她跟三殿下并不熟悉。

  “哦。”落非花淡淡的应允,心里有些疑惑,寝宫?难道还是在皇宫中吗?她心中暗想着,眼睛打量着四周的庭院,占地面积很大,但却不像在皇宫中。

  “姑娘可否先回去,让在下为你换药。”沈青衣说完,落非花方才明白了他的意思,看了一眼家丁手中拿着的棉布和药,才想起自己的伤口还在丝丝的疼痛。

  落非花沉默不语的走回去,沈青衣跟家丁随后进来,沈青衣为落非花换药之后,正欲离开,落非花却先站起了身,看着他道:“怎么可以从这里出去?”

  沈青衣一愣,道:“姑娘要走吗?你的伤害没有全好,三殿下吩咐你在这里修养几天。”

  “不用了,告诉我怎么从这里出去,我已经好了。”落非花看着沈青衣,语气清淡,眸子里却带着坚定,想到之前在皇宫的遭遇,她十分不情愿继续留在这里。

  “既然姑娘要走,还是等殿下来了再说。”看到落非花执意要离开,沈青衣没有阻拦,让家丁快点去通知离朔。

  落非花默认,看着家庭出门离去,不一会外面就传来了脚步声,离朔带着两名侍卫赶来,看样子似乎是刚从外面回来,带着一阵外面的凉气。

  “你真的要走?你的伤还没有全好,而且中的毒还没有完全消除。”听闻了落非花的意思,离朔的脸上闪过微微的纠结,语气中带着挽留。

  落非花看到离朔眼底的挽留,但这里跟皇宫虽然不同,但对她来说却没有留下的意义,况且之前的是非已经让她心生忌惮,不想再招惹麻烦,想到离天,落非花的秀眉微微一簇:“谢谢你救了我,我已经决定要走。”

  离朔看着落非花一脸的笃定,一时找不到可以留下她的理由,思索了一会道:“既然姑娘要走,我也不好再留,但现在天色已晚,不如明天早上我备车马,姑娘要去哪里,我送姑娘一程。”

  离朔的话带着诚恳,落非花看着他,眼底闪过思索,这个男人无论从哪里都给人一种温和无害的气息,既然已经这样挽留,她再拒绝就有点不好。

  “好,那就明天再走。”想了一下,落非花答应了下来,但是心中却没打算要离朔送自己,她在这里没有家,也没有亲人,去哪里还不知道,也许是要四处漂泊,想着,平静的眸子里闪过难以察觉的空茫。

  看到她答应,离朔才带着一行人离开,临走时,眼睛再次凝视了落非花一眼,心里带着对眼前这个让人好奇的女子的一丝莫名的眷恋。

  夜深人静,丫鬟也退下去回房休息,落非花却久久不能入睡,看着外面如洗的月色,在无人观望的时刻,绝美的脸上露出了从未有过的忧伤,冷傲如冰的眸子里,慢慢泛起了水雾。

  现在小霓不知道怎么样了,她不在,她一定会在每天夜里都哭醒,打针的时候,一定不会像从前那么坚强,不知道是否能够坚持到她回去,回去……她还能够回去吗?

  如果她没有相信那个男人,最后的一次任务没有失败,现在她一定是陪在小霓的身边,跟她一起数天上的星星,看着她安静的睡着……

  一滴冰冷的泪珠滑落,掉落在手上,落非花惊了一下,低头看到自己眼角流出的泪珠,才发现自己的异样,她赶紧将手翻过去,眼里的泪也顷刻间消失,神色又变为从前的冷凝。

  杀手是没有眼泪的,不管在这个世界,还是在那个残酷的世界,她的眼泪只会为一个人掉落,就是小霓,就算是她,也一定不希望自己流泪,就算是因为想念。

  天空的圆月慢慢升起,皎洁的月光照射在花园里显得异样的清冷透亮,落非花正要转身回到床榻上,突然看到一片雪白的东西,落在花丛中,在月光下闪着白色耀眼的光,她眼底闪过疑虑,走出房间来到花园中,低头看了一眼拾起来,轻盈雪白的羽毛,上面带着一点刺眼的暗红,是血迹。

  落非花凝视着手中的白色羽毛,仔细的打量着,看到中间白色羽翅异常的粗壮,带着被利器砍断的痕迹,她立刻就判断出这不是一般鸟类的羽毛,她抬头望着头顶的的夜空,黑蓝色的苍穹仿若一张巨大的幕布,无边无际的笼罩着大地,银盘似的圆月挂在上面,让周围的黑暗透摄出一种神秘而冰冷的气息。

  眼前渐渐浮现了那个场景,那只凌空而下,要攻击她的怪异白色大鸟,那张银色面具遮挡下,透着妖邪的诡异面孔,还有那充满嘲讽的冷笑。

  第二天一早,落非花在一名家丁的带领下出了离元府的大门,看到一辆马车停放在门口,两旁站着一对带刀的侍卫,却没有看到离朔,她微愣转头看着家丁,正要问这是怎么回事,家丁却已经先开口道:“姑娘请先上车,殿下随后就到。”

  家丁说完转身朝里面走去,落非花看着马车旁边的侍卫,思索了一下走到跟前,车旁边还站着两名随从模样的人,看样子是要跟着主人出门,落非花正在想着,离朔身后跟着几个人走了出来。

  “上车吧。”落非花听到声音回头,离朔已经走到了面前。

  “我可以自己走,不用你送。”落非花对离朔微微一笑,眼神淡漠表情清冷,带着客气。

  “我也要出远门,不知道你想去哪里,也许顺路,正好可以同行一段路。”听到离朔这么一说,落非花沉思了片刻,点了点头,心想反正她也不知道要去哪里,顺乘一段路正好可以打听一下这周围的情况。

  两人坐上马车,随着离朔的一声令下,两旁的侍卫带队在前,马车开始朝城外的方形前行,上了出城的官道,半个时辰之后出了城。

  “姑娘家在何处?”马车出城一阵,离朔看着跟自己同坐在车里,始终面色沉静的落非花,才想到她还没有说要去哪里。

  “殿下要去的地方是哪里?”落非花没有直接回答,她还不想让离朔知道自己身份有关的事。

  “梧州,姑娘可曾听说过,不知道姑娘的家乡是否顺利。”离朔没有对落非花隐瞒,他昨天去了皇宫,梧州百姓中毒的事情再次传来奏报,失态愈加严重,离天派他前去解决此事。

  梧州?落非花的眼底闪过陌生,但很快就消失,这里的地方任何一处都是她所不熟悉,透过马车窗口锦帘上的缝隙,她看到外面道路两旁苍翠的蒿草,随着马车的行走快速的向后面移动,再往后面便是树林,看来已经离开都城好一会了。

  “梧州距离这里很远吗?那里……是个怎么样的地方?”落非花收回视线,看着离朔眸子里泛出淡淡的迷蒙,本来打算出城就下车的她,听到离朔这么一问,心中突然多了一份兴趣。

  “要三天才能到达那里,那里是个美丽的小城,只不过现在正在闹瘟疫。”离朔看着落非花,看到她似乎对自己想要去哪里没有决定,心想如果她不拒绝,倒是可以邀请她跟自己同去梧州。

  瘟疫?落非花看着离朔,看到他点了点头,接着娓娓讲述了梧州得了瘟疫,其实是被邪教下毒的事情,而他这次就是奉命去仔细探查此事。

  落非花安静的听完离朔的话,心里对那个传说中的邪教产生了一点好奇,竟然可以对一个小城的百姓下毒,而且书上描述的蛊毒在这个时代,确实存在,她的心里产生一个疑问,那到底是个什么组织,敢用一个城的百姓的生命,来跟这个朝代的统治者作对?

  “姑娘可否愿意跟我同去?”看到落非花始终沉默不语,似在思索,离朔适时说出了这句话,他觉得落非花那天既然可以回来救他,那么对梧州百姓的事情,她应该也会怀有一份正义凛然的心,但最主要的原因是,他很想有她同行。

  “既然殿下不嫌弃,那我就跟你一起去看看。”落非花抬头看着离朔,微笑道,现在她要离开这里,必须要找到一个新的落脚点,肯定是要换另外的一个城市,既然他们要去的地方距离这里很远,但对梧州百姓的事情,她并没有太多的关心,天灾人祸,无时不有,该管的是这里的统治者。

  听到落非花这么说,离朔的眼睛里有一闪而过的惊喜,不知过了多久,马车然停了下来,离朔正要问是怎么回事,一名侍卫走到到马车的窗口,“殿下,前面有家茶棚,是否停车休息?”

  “不要停,继续走!”离朔对侍卫一声令下,马车又开始继续前行,落非花在窗帘飘起的时候,看到路旁有家建议的草棚,下面放着三三两两的桌子,有过路的行人正在里面喝茶,看到侍卫跟马车经过,都朝这边看过来,有人发出议论声,猜测着马车里坐着的人的身份。

  只一会,那些声音便消失,马车继续行走,周围突然恢复了安静,落非花心中开始思量着到了梧州的下一步打算。

  又过了大约一个时辰,车子行驶到一个山谷的时候,路变得有些崎岖难行,马车开始发出阵阵颠簸,周围的侍卫跟随从也显得有些疲惫,离朔正想开口让他们停下来暂时休息,突然,一声刺耳的叫声划破周围的安静,落非花听到那类似野兽发出的声音,正想朝外面看,就听到外面的侍卫拔出剑发出的警戒声。

  “怎么回事?”离朔撩开马车的窗帘,向外面的侍卫问道。

  “回殿下,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过去看看。”

  “是。”

  落非花听到有侍卫离开的脚步声,好奇的朝外面看去,刚才叫声却已经消失,不一会,负责去查看的侍卫跑到马车前来报告:“殿下,没有发现什么。”

  听到侍卫的话,离朔沉思了一会,放下了窗帘,让马车继续前行,落非花的心中却有种不好的预感,刚才得那声音听起来有些熟悉。

  马车继续行走,可是还没有走出多远,“护驾!保护殿下!”外面的侍卫突然发出一阵紧张的呼声,坐在马车里的落非花听到这声音,还不等朝外面看去,“砰!”的一声,马车的顶端就被什么东西击中,整个车身发出一阵猛烈的晃动,差点翻到,落非花在身体前倾的时候赶紧抓紧,离朔也差点没栽下去。

  两个人刚坐稳,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听到外面传来的惨叫声,“啊!”

  落非花赶紧跳出马车,就看到地上躺着一名侍卫,喉咙被划开,喷涌而出的鲜血已经染红了他身上的铠甲,只挣扎了几下,就断了气,她立刻想到了那些蒙面的刺客,拿出手中的剑正要准备迎战,左右看去,却没有发现刺客的影子,却看到剩下的侍卫脸上带着惊恐,仰望着天空。

  一声低沉的嚎叫声从头顶传来,落非花抬头,一个庞大的白色物体朝着下面的人冲下来,带着一阵疾风,速度之快,犹如闪电,还不及下面的人做出反抗,一双庞大尖锐的力爪已经抓住马车的顶端,接着传来木头碎裂声,马车竟然被那双巨大的爪子抬高脱离了地面。

  前面的马儿发出一声惊恐的叫声,开始胡乱的挣扎,二十几名侍卫手中持着兵器看着被那只白色大鸟抓着的马车,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想要上前,却被那不断煽动的巨大羽翼产生的风刮的睁不开眼睛。

  落非花这时看清楚了那个白色庞然大物,不就是之前被自己砍伤的那只大鸟么,她看到无计可施的侍卫,还有吓得在一旁浑身颤抖的随从家丁,眸子闪过一抹凛然,握住手中的剑纵深一跃跳到了马车的车辕上,对准抓住马车不放的大鸟的双爪,挥出凌厉的一剑。

  “嗷!”雪雕发出一声低沉的叫声,松开马车,一双圆瞪的雕目看到落飞花,立刻迸射出一种仇视的寒光,马车落地后发出一阵巨大的响声,倒在了地上,侍卫赶紧上去护住马车,查看里面的人是否有事,落非花趁机落到地面上,雪雕飞上空中划出一个圈之后,再次朝地上的人发出攻击,直接朝落非花俯冲扑来。

  “殿下,你没事吧。”随从的家丁从被摔坏的马车里扶出离朔,看到他安然无恙,松了一口气。

  离朔站稳之后,看到被杀的侍卫,还有不远处正在跟雪雕搏斗的落非花,对旁边的侍卫一声大喝,“快点上去帮忙!”

  “是!”侍卫反应过来,赶紧上去帮助落非花一起对付雪雕,离朔站在那里,看着那只仿若一座小山一样的白色大鸟,眼里闪过惊讶,他从来没见过如此凶猛的大鸟,光看那两只巨大的翅膀,一煽动就立刻带起一阵狂风,如此怪异的东西,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为何要袭击他们?

  “放箭!快放箭!”几个回合下来,落非花几次都不能伤到雪雕,身边的侍卫一看,赶紧拿出携带的弓弩,对准了盘旋在他们头顶的雪雕。

  “嗖嗖!”十几根飞射而上的羽箭射向雪雕,带着阵阵破竹般的锋利气势,雪雕看到射来的箭,用力地张开两只大翅膀,身体在空中灵巧的一翻转,竟然把那些能穿刺骨头的精钢羽箭全部挡落到地上,接着它双眼收缩,似乎被激怒,还不等下面的人发出第二次进攻,偌大的身体带起的旋风,排山倒海一般朝下面的人扑来,让人几乎站不稳。

  “噗嗤!”身体被尖锐的物体划破的声音传来,带着兵器被打落的声音,等到众人睁开眼睛,地上又多了两个侍卫的尸体,而还不等大家重新稳住阵势,头顶的狂风再次袭来,接着又有两名来不及防备的侍卫被雪雕攻击,转眼之间,一半的侍卫被雪雕抓伤抓死,伤亡惨重。

  “殿下,还是派人回去请求支援吧,我们不是这怪鸟的对手。”带头的侍卫看到形式不容乐观,再这样下去,恐怕他们最后都会惨死在大鸟的力爪之下,赶紧跑到离朔身边请命。

  离朔还没有发话,雪雕已经转换了目标,接着就听到被缰绳拴住的马儿发出一声惨叫,众人抬头看去,马儿已经倒在地上,马头跟身体被撕成了两部分,鲜红的血液顿时染红了周围的草地,而刚腾空而起的雪雕双爪上面,还不停的往下流淌着鲜血。

  离朔放眼一眼,跟随自己出来的侍卫已经死伤大半,马车也那些怪鸟抓碎,马都被惨烈的撕碎至死,而落非花跟仅剩的侍卫,却对那只白色怪鸟无可奈何。”速速回去禀报!”离朔对一名侍卫下令,刚说完这句话,就感觉又一阵大风朝自己袭击而来,抬头就看到雪雕朝他所站着的方向凌空冲下来,电光火石之前,那双张开的力爪已经到了眼前。

  “殿下!”旁边的家丁发出一声绝望的惊呼,旁边的侍卫想要过来,却已经来不及,“嘶嘶!”最后一瞬,站在离朔身边的随从家定推开了离朔,挡在了他的前面,离朔只听到这两声皮肉被划开的声音,挡住他的家丁甚至都没有发出声音,接着身体慢慢倒在了地上,从肚子到额头的位置,被划开了两道深深的口子,血肉模糊,惨不忍睹,一只眼珠都被抠出,滚落在一旁的草地上。

  落非花看到这个情景,眸子里的冷气猛然翻腾而出,如果她没猜测,这只可恶的怪鸟是找她来寻仇的,既然如此,她绝对不允许它再伤及无辜,看了离朔一眼,落非花的目光落到一处高地,那里连着这后面高高而起的山谷,几步过去站在了那里。

  落飞花拿起地上的一块石头,在空中的雪雕飞到低处的时候,对准它,用手中的石子飞射而去。

  被打中的雪雕发出了一阵轻微的低鸣,像是疼痛,它看到站在那里的落非花,改变继续朝离朔袭击的方向,在空中划出一道弧形线,朝落非花过来。

  落非花屏住呼吸,双眸冷凝的盯着飞扑而来的雪雕,在它到达自己身前的瞬间,将手中的剑支撑在地面,身体向上一纵,身体跳起的一舜抓住了雪雕左侧的翅膀,整个人跟着它一起朝山谷之上飞去。

  等到离朔跟剩余的侍卫看清楚,落非花跟雪雕已经消失在山谷的上空。

  落非花的双手紧紧的抓着雪雕厚实的翅膀,只感觉耳边传来呼呼的风声,等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被雪雕带上了万丈高空,低头一看,下面的一切都变得那么渺小,她尽量保持着冷静,可雪雕没次煽动翅膀,她的手上力道就会松,随时都有可能掉下去摔个粉身碎骨。

  雪雕不知道要带落非花去什么地方,落非花忍着周围生冷的风,睁开眼睛,看到前面有一处高耸到云端到陡峭绝壁,心中猜测雪雕可能要去那里,她暗暗集中身体里的力量,双手用力的抓住翅膀的羽毛,趁着雪雕向下煽动翅膀的机会,用极其危险的动作翻上了雪雕了背上,随后大口的喘着气。

  雪雕似乎对背上的人很是反感,在落非花刚翻上它的背上后,还没有坐稳,身体就猛的一个倾斜,正好是落非花送了一口气的瞬间,一个淬不及防,身体突然就朝下面滑落,幸好她反应快,赶紧抓住了雪雕背上的羽毛,这才没有掉下去。

  看到落非花没有掉下去,雪雕又来了个突然掉头,身体呈倒立状朝下面俯冲,而后又突然向空中飞冲,想尽办法想要背上的人下去,落非花已经看出雪雕的意图,双手死死的抓紧它背部,像一只树袋熊一样挂在雪雕的背上,心中发出冷笑,可恶的怪物,敢这么折腾我,看待会怎么报复你!

  如此折腾了一番,雪雕看到无法摆脱落非花,恢复了正常的飞翔,朝着峭壁山峰飞去。

  落非花看到雪雕老实了,调整了一下身体,双手抓牢,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一只手突然一用力,“嗷!”随着雪雕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嚎,落非花的手中多了一根几十公分长的白色羽毛,被硬生生扯下来的羽翅中间,还带着一丝鲜血。

  听到雪雕叫唤,接着身体又开始倾斜,落非花腾出一条腿卡住它的翅膀,防止雪雕俯冲的时候自己下滑,伸手又是用力的一扯,这次手中多了两根羽毛。

  “嗷嗷!”雪雕一阵战栗,身体开始不停的左右抖动,背上的人却怎么都甩不下去,而它身体上的疼痛还在不断的继续,三根,四根,五根……,落非花手中的羽毛不断在增加,一个人,一只雕开始在了在空中的拔毛大战,落非花扔掉了手中拔下来的羽毛,想要再次报复雪雕,继续拔它的毛,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影子。

  前面越来越近的陡峭绝壁上,伫立着一抹火红色的人影,随风飘动的长袍,那血红灿烂的颜色,仿若开在绝谷之上的曼珠沙华,妖艳而诡异,银色的面具,在阳光下闪着绝艳的冷光,似笑非笑的薄唇,仿若谷顶初绽的玫瑰花蕾,樱红如血,却带着寒澈人心的讽刺,勾魂摄魄,迷惑人心。

  落非花的心里一惊,雪雕已经带着她朝崖顶上的人飞去,看到站在那里的主人,雪雕再次发出了一声哀嚎,像是在倾诉它刚才所受到的侮辱。

  雪雕落在崖顶,背部的翅膀顶端有一片原本被羽毛覆盖的地方,露出了一块粉红的肉色,使得它原本通体雪白的纯净之美突兀的出现了一块瑕疵,落非花的手中还握着一根最后拔下来的羽毛,站在距离那个带着面具的人影几米之远的地方,澄澈的双眸透着微冷的宁静与镇定,水蓝色的罗裙随风飘舞,宛若一个凌天而降的冷艳仙子。

  面具下的眸子看到了雪雕背上那快被拔光羽毛的地方,狭长的眸子瞬间腾起了冷气,收缩的瞳孔泛出锋芒的目光,诡异邪佞,看着对面站着的娇小身影,薄冷的红唇勾起,低沉幽冷的嗓音仿若来自天籁,却又透着地府般的阴森冷冽。

  “你好大的胆子。”

  这句话响起,那声音犹如一道看不见的冰谷山泉,无形之间流淌进落非花的心中,让她在感觉到彻骨寒意的同时心里一颤。

  “是,我的胆子是大了点,我原本还打算,把它全身的毛都拔光,而后烤熟了拿去集市上卖,一定能卖个好价钱。”落非花淡淡的道,卷翘的长睫毛轻轻煽动,如纤巧的羽翼,沉静的眸子透着清灵和淡淡的冷气,蔷薇般的唇角微微上扬,话说的轻描淡写,谈笑风生。

  想到那些死相惨烈的侍卫,还有那匹可怜的马,落非花觉得这么惩罚这只怪鸟,绝对算是很仁慈了。

  那道冰冷的目光温度骤然下降到冰点,眯起的眸子发射的目光,犹如天地极寒的冰点,打在落非花的脸上上,她甚至感觉自己的皮肤上似在结冰。

  “如果不是我,你恐怕现在已经变为一快腐肉,正躺在坟墓中慢慢被尸虫啃咬,很快就会变成一对白骨,你就是如此报答你的恩人?”

  落非花怔了一下,眸子里有疑惑闪过,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看到她脸上的不解,对面的人再次发声,“面对一群野狼,就已经退缩,想要结束自己的生命,如此没用的人,竟然还可以说出这样的话,你的口气倒是不小。”

  没用?落非花望着那张面具后面的眸子,在阳光下流转之中泛着一种妖邪的紫色波光,潋滟之中透着冷冷的蔑视,那勾起的红唇边,噙着的分明是讽刺至极的冷笑。

  “是你!”很快落非花就明白了这句话的含义,冷雾升腾的眸子闪过惊讶,手自然的伸到腰间,触摸到那枚冰凉的物体,拿出来后,那圆润精巧的月牙在阳光的照射下,立刻泛出一种诡冷而迷惑的光芒。

  落非花看手中的月牙,那晚手腕上传来的麻痛感觉,至今回想起来还很清晰,她抬头看着对面的人,那双隐藏在面具下的眸子里的神情,分明是不置可否,似带着笑意,但却是对她毫不掩饰的讽刺。

  在她要用了结自己作为逃避被狼群撕扯的关键时候,竟然是这个浑身充满妖孽气息的男人出手救了她,这确实让她感到惊讶,他为什么要救她?难道他……

  落非花看着对面的人,那张银色的面具遮挡了他大半张脸,一双紫色的妖瞳,红艳似血的轻抿唇瓣,火红飘逸的长袍,轻舞盈动随意散落在脑后的墨色发丝,还有他刚才说的那些话,眼前的这一切,都有种说不出来的神秘气息,好像看到的听到的都不真实,她的眸子里闪现了迷离,心中被疑问纠缠着,竟一时陷入了迷惑当中。

  就在她沉迷的那么一瞬间,眼前的红色人影闪动,眨眼间来到了她的面前,非花反应过来之时,手中的月牙已经被他夺走,下巴被一只大手捏住,修长白皙的五根手指,犹如铁钳一般,力道让她有些生疼,被迫抬头与那张面具咫尺相望,那双散发蛊惑气息的紫眸迸射出的目光,让她心里一颤,一股特有的冷然香气钻进鼻翼之间,如花蕾般纯红的唇瓣,仿佛就要侵犯上她因为一时的措手不及而微微张开的粉唇。

  “哐当!”落非花手中的剑滑落,掉在地上发出的声音,让她的大脑有一瞬的空白,等她回了神,反应过来后正要反抗挣脱,却发现自己的身体不知为何,已经不能动弹。

  心里震惊之后,她快速的回忆,似乎在眼前的人靠近之后,身体某处传来过一阵轻微的麻痛,落非花面上一怔,心里马上明白,她是上了眼前这个妖孽的当了,可恶!

  一声轻笑从那两片有毒花朵般的红唇边逸出,看着眼前的小脸上,那副憎恨后悔的模样,面具下的紫色双眸泛起一阵迷人的涟漪,很快,那阵涟漪消失,被万年冰谷般的冷气取代。

  “想知道,我为什么要救你吗?”

  落非花不语,对视着眼前人的那双冷眸,小脸的神情已经恢复了之前的冷静,剪水的眸子里透着无所畏惧的清幽镇定,为什么救她?肯定是没安好心,这还用说吗?

  “还真是倔强,不过,这样的猎物,我的雕儿一定会喜欢的。”

  清晰低冷的声音灌进落非花耳膜,下一秒,她还未及发出回应,就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腾空而起,眨眼之间已经和抱着她的人来到了雪雕的背上,接着那只冰冷的大手在的后颈某点一触,冷如冰块一样的手指立刻带给她的皮肤一阵颤栗,冷颤之后,便是大脑跟身体的麻木,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落非花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底的是一片阴冷潮湿的黑暗,待视线完全清晰之后,她看到了黑冷的墙壁上燃烧的火把,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她身处的地方,像极了皇宫中的地牢,只不过这里比地牢要更加阴森,透着一股幽冥鬼府般恐惧的气息。

  空气里飘荡了一股奇怪的香气,透着焦糊,好像是燃烧什么东西发出来的,落非花试着挪动身体,发现身体已经可以活动,只不过还有点麻木,可能是她已经在这里沉睡了很久,保持一个姿势时间太久导致。

  从冰冷的地面站起来,落非花走了几步,发现眼前的地方更像是一个山洞,她试着寻找出口,沿着前面黑暗的地方走过去,没走出多远,就看到了一面几米见方的石壁挡住了去路,正是通往外面的出口。

  落非花仔细观察着封住洞口的石壁周围,企图想要找到开启的机关,但很快就放弃了,石壁的周围很光滑,丝毫看不出有预留机关的痕迹,看来一定是从外面开启的。

  转过身去,落非花吸了吸鼻子,那股奇怪的香气似乎越来越浓,到底是什么发出的呢?她四处寻找着,最后把目光落在了墙壁上燃烧的火把上面,整根火把看起来已经燃烧了很久,但下面的松木却仍旧保持着原来的长度,在燃烧的顶端,火苗中心部位的火光似乎有点奇怪,蓝色的外围中,泛着淡淡的绿色,好像是蘸染了什么东西点燃之后形成的。

自我慰藉的小短文 自w的时候看的文章

  白安以为她要做什么,却听到高晓圆笑了笑,变得十分温柔,“白安,对不起,昨天的事,我向你道歉。”

  白安摸不着头脑,才一分钟不到,高晓圆忽然就像换了两副面孔一样。

  “你们在干什么?”韩子宸的声音忽然在客厅响起,白安转头看去,原来是韩子宸回来了。

  平时事务繁忙的韩子宸,怎么有空中午回来?

  “没什么,子宸。昨天的事的确是我不对,那件衣服我应该让依依检查了之后再给白安的,不然也不会害得安安当众出丑。”

  高晓圆垂眼,不好意思地拉住白安的手,“要是昨天是我,肯定早就无地自容了,幸好安安心大没在意,不然我可要恨死自己了。”

  她低眉,脸上神色沮丧,看上去十足的不好意思。

  果然啊,苍城当红影星的演技的确是不一般啊,刚刚还在她面前桀骜不逊的女人,竟然瞬间就化身为了小绵羊,哭得梨花带雨,真是厉害。

  白安暗暗为高晓圆的演技折服。

  这边韩子宸见她哭泣,有些怜惜地上前安慰,“昨天的事你别放在心上了,下午不是还有酒会吗?哭肿了眼睛可怎么参加啊。”

  毕竟像高晓圆这样骄傲的人,懂得认错反思,已经很难得了。

  高晓圆吸了吸鼻子,拭去眼角的泪花,“子宸和安安应该还有事要谈吧?我先上去化妆了,你们慢慢聊。”

  说着,她松开了韩子宸,盈盈上了楼。

  这一出戏,真是令白安刮目相看。

  “下午有时间吗,陪我去公司一趟吧。”韩子宸摸着新搬进来的落地钟看得入神,兴致好像很不错。

  白安一向是依着他的,可是今天,她却不想顺他的意了。

  “不好意思韩先生,我下午有约了。”白安转身,消失在了韩子宸的视线里。

  这个女人,怎么事事都不肯顺着他呢!

  张妈帮高晓圆拿完东西,打点好了工人,刚从门外进来就看到眼前这小两口闹别扭的一幕,不觉上前劝慰,“少爷,这女人啊,都是要哄的!像白安小姐这样的人,您只要稍稍给她做点什么事,她就满足了。满足了,自然就再拂逆你了嘛。”

  真的吗?韩子宸心想,是不是只要他为她做点什么,她就会自然而然地安心留在他身边,不去想那个人?

  没有人能回答他这个问题,但是韩子宸,还是决定试一试。

  昨天晚上回来的时候,宋成岸就邀请白安去他公司一坐。

  宋成岸太了解白安这个人了,为了爱情,她能付出一切,包括自己的梦想,这些在她的爱情面前,似乎都不值一提。

  人人都觉得白安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甘心为妇的女人,可是宋成岸却知道,白安的心里,也藏着一个不为他人所知的秘密梦想。

  因为每每当她看见这些高楼的时候,她眼底那种希冀的目光,是藏也藏不住的。

  “可以呀,宋成岸,你都当老板了!”白安跟着宋成岸走进去,宋成岸被她这么一夸,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发,“一个公司就我和另外一个编辑两个人,地方也就不到10平米,我可不好意思受你这夸。”

  他这些年在外地四处流浪打拼,虽然没挣到什么钱,但好歹也存了一点,回了苍城之后,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自己做公司。

  他挑了自己最感兴趣的娱记来做,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平常的时候自己累一点,公司也还运行得不错,“来,安安,这是我办公室,你进来看看吧。”

  宋成岸的公司虽然不大,可是进门便看到的一幅落地窗却吸引住了白安的目光,从这面巨大的玻璃往外看去,地上的人和车变得只有蚂蚁般的大小,来来往往,川流不息。

  如果有一天,自己也能站在高楼之上俯视着底下的景色就好了。

  哪怕自己的位置不高,也是属于自己的小小努力,也能证明,她曾来过这世界,证明,她也曾为自己努力过。

  “不过白安,你可别看我这儿小,最近这几个月来什么XX天王出轨,YY歌星嫖娼的新闻可都是我挖出来的!就这些一手资料,可卖了不少钱呢!”宋成岸为着自己的小小的成绩欣喜不已。

  白安不再去看窗外的景象,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眼神,走进了办公室,“成岸你这么聪明,只要好好做,一定能成功的。”

  宋成岸的说话声却忽然停了下来,他定定地看着白安,“安安,谢谢你。”

  他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白安还是一如既往的相信他,还愿意给他鼓励。

  他忽然从办公椅上起身,一把抓住了白安的手,白安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你……”

  “安安,”宋成岸的眼神变得满是柔情,他或多或少从别人那里打听到了一点关于她的消息,

  原来她跟着韩子宸,并没有想象中过得好。

  之前高晓圆宣布和韩子宸结婚,而韩子宸还和她藕断丝连的时候他就知道,白安现在,过得不幸福。

  “你回到我身边吧,安安。如果你想要孩子,我可以帮你争夺孩子的抚养权。”宋成岸扶着白安的肩膀,说得恳切,“安安,你为了韩子宸,不惜放弃自己的梦想,你根本就不是甘于在家呆着的人!你这样付出,韩子宸知道吗,他不知道!你这样隐忍,值得吗?”

  宋成岸将自己心中所想一股脑和盘托出,“而且,高晓圆那样的女人不好惹,你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过着,怎么会好过啊!你听我的,现在就从韩家搬出来,孩子的事情有我,你不用担心。”

  “宋成岸!”白安有些生气地推开了他,宋成岸没有防备,踉跄了一下。

  “我和韩子宸的确是没有可能了。孩子的事,我也想过了,跟着我,她不会过得比在韩子宸身边好,所以我不会去争抚养权的,我想就这样,好好地呆在她身边就好了。而我和你,也根本不会再有可能!宋成岸,我的心里已经完全没有了你了,好好地做朋友不好吗?”

  白安说完,转身拉开门跑了出去,留下了宋成岸一个人待在原地。

  心里忽然就漫上了疼痛感,宋成岸觉得像是有一把刀,在他的心上狠狠割过。

  月上梢头,泳池的水面上波光粼粼,清风吹过,十分舒爽。

  不过韩子宸的心情却怎么都好不起来,手里端着红酒喝了一杯又一杯,却怎么也不见别墅门口归来思慕之人的身影。

  我下午有约了。

  白安的话如犹在耳,越想就越发觉得烦,都这么晚了,怎么还没有回来!

  韩子宸站在阳台花园里十分烦闷,转身坐在了镂空雕花椅上,拿起醒酒器,兀自给自己的酒杯又斟满了。

  今晚的风倒是绵绵不绝,一缕清风吹来,韩子宸有些晕,眼前浮现起每次他喝醉了之后那女人焦急的脸庞,还是不喝了。

  他将酒杯放下,一双微凉的手抚上了他的手,柔软的嗓音入耳而来,“子宸。”

  女人柔柔地喊了一声。

  韩子宸睁着迷离的双眼回望过去,白安不知何时坐到了他的旁边。

  平常一直将头发扎成马尾,简洁干练的白安,此时却将头发放了下来,青丝如瀑,还沾着小小的水珠,脖颈皙白,一身粉色的真丝睡袍,底下的曼妙曲线若隐若现。

  摄人的香味袭来,韩子宸忍不住探头去闻她发间的香味,“真好闻。”

  “子宸,你醉了。”那散发着迷人香味的身体再次发声,柔软的声线却让韩子宸觉得陌生,不,这不是白安!

  他抬起头来,巧笑嫣兮的女人冲他一笑,白安模糊的影子渐渐褪去,变成了高晓圆的脸,原来眼前的女人不是白安,是高晓圆啊。

  “你怎么来了?”韩子宸一把推开她,从椅上起身。

  高晓圆扭身来到他身边,一双手在他的肩上轻轻游移,“子宸,这么晚了,还不睡吗?”

  换做是其他男人,美如高晓圆,只消她轻轻抛一个媚眼,早就按捺不住内心的悸动了。

  可是韩子宸是谁,平时行事就果决非常,在这种事情上也有着绝对的自制力,从他们打了结婚证以来,他连碰都没有碰过她。

  高晓圆早就忍无可忍了,可是感情这种事不能着急,越急只会把韩子宸越推越远。

  她以前是这样想的,可是现在的情况又有些不同了,如果白安不在韩家,她还可能留在韩子宸身边慢慢让他再次爱上自己,她已经,忍不下去了。

  如果,如果有一个孩子的话,她可能就不会这么没有安全感了。

  “子宸,给我一个孩子吧。”高晓圆在韩子宸的耳边轻轻说道,细软的嘴唇,若有似无地轻轻吻在韩子宸的耳朵上,撩人不已。

  韩子宸深深吸了一口气,用力地握住了高晓圆的手。

  高晓圆的脸上微微勾起一笑,继续着她勾人的行动。

  “滚。”韩子宸一把扔开高晓圆的手,将她从自己的身上推开,“高晓圆,协议上写得很清楚了,你是要违反约定吗?”

  约定?这个时候来和她谈约定?

  高晓圆皱了皱眉,眼里已经带了泪花,“子宸,我……我太爱你了,我也控制不住自己,对不起。”

芬兰瑞典一只脚踏入北约,土耳其会再阻拦吗?

  7月5日电(张乃月) 当地时间5日,北约秘书长斯托尔滕贝格与芬兰外长哈维斯托及瑞典外交大臣林德正式签署了芬、瑞两国加入北约组织的议定书。

  4日,北约宣布,芬兰和瑞典已完成了“入约”谈判,这意味着两国正式确认、愿意并有能力履行北约成员国的政治、法律和军事义务。

  现在,芬兰和瑞典,距离成为北约成员国,还有多远?

  当地时间7月5日,芬兰外长哈维斯托(左)、瑞典外交大臣林德(右)和北约秘书长斯托尔滕贝格在布鲁塞尔北约总部签署芬兰和瑞典加入北约的议定书后出席媒体会议。

  “一只脚迈入北约”

  签署加入议定书是“新成员”加入北约的流程之一。议定书签署后,芬兰和瑞典可以说是“一只脚迈入了北约”。

  目前,芬兰和瑞典已经历了递交申请信、完成“入约”谈判、获北约领导人正式邀请和签署加入议定书几大步骤。

  但这还不是终点。

  议定书实际上是对《华盛顿条约》的补充,它在得到签署和批准后将成为北约条约的一部分,北约会通过议定书调整其条约。

  这一步,通常较为艰难。因为议定书必须得到“新成员”和所有北约成员国的批准,耗时漫长。以此前加入北约的北马其顿为例,2019年2月,该国与北约签署了议定书,但直到2020年3月才正式加入。

  在所有北约成员国都接受 “新成员”加入的议定书后,“新成员”可按照本国程序加入北约,并向美国国务院交存加入文书,正式成为北约的一员。

  土耳其会否再次成为阻碍?

  虽然芬兰和瑞典此前与北约配合度较高,且在俄乌冲突背景下,两国“入约”进程可能加快,但远远谈不上一帆风顺。

  资料图:土耳其总统埃尔多安。

  北约中的军事大国土耳其一直是其中一个不确定因素。

  早在5月,土耳其总统埃尔多安就表示,不会同意芬兰和瑞典加入北约。此后一个多月里,土方多次强调,芬兰和瑞典在寻求加入北约时必须停止对库尔德工人党等的支持,并解除对土出口国防设备的限制。土、芬、瑞三国也就此展开多轮磋商。

  事情直到北约峰会召开的前一天才出现转机:芬兰、瑞典和土耳其签署了三方备忘录,土耳其确认支持芬兰和瑞典加入北约。

  不过,即便如此,北约峰会后土耳其也不忘时刻“敲打”北欧两国,提醒后者必须遵守约定,否则,土耳其仍可出手阻止。

  俄罗斯和乌克兰什么态度?

  在芬兰和瑞典透露“入约”意向之初,俄罗斯就曾表示不会无动于衷,但也不会冲动决定应对措施,而是会“全面分析北约新一轮扩张形成的新力量部署”。

  资料图:俄罗斯总统普京。

  对于北欧两国“入约”一事,普京表示俄罗斯与瑞典和芬兰的关系没有像乌克兰那样的问题,“想要加入那就请吧”。

  俄方关注的重点是北约的军事部署。芬兰与俄罗斯有1300多公里漫长的边境线,一旦加入北约,可将北约的势力范围直接扩展到俄罗斯西北部边境。如果北约在这里部署军事基础设施,那么,俄罗斯“将被迫做出对称回应”。

  北约的这一举动似乎也没能让乌克兰高兴。

  最近,把加入北约作为基本方针写入宪法的乌克兰多次抱怨,认为北约并未做出支持乌克兰加入的姿态。

  乌总统泽连斯基在北约峰会上直接表示,希望各方在乌克兰“入约”问题上坚持“门户开放政策”,尊重乌方的安全诉求,在共同的安全空间内为乌克兰找到一席之地。

  以美国为首的北约怎么看?

  对于芬兰和瑞典的加入,美国表示“完全支持”。美国总统拜登还搬出一贯的说词,称北约的目的是防御。芬兰和瑞典的加入将使北约更强大。一个强大、团结的北约也是美国国家安全的基础。

  资料图:美国总统拜登。

  只是,北欧两国出于对安全的担忧提出加入北约,拜登却能将此举从“加强北约”解读到“美国国家安全”,似乎也暗示了北约存在的逻辑。

  拜登甚至提前表态,将向美国国会提交芬、瑞两国加入北约的报告,以便国会届时迅速通过相关程序。

  这般热切,与北约秘书长“张开双臂”的姿态异曲同工。

  美国在前,其他北约成员国也对芬兰和瑞典表示欢迎。德外交部长曾表态,德国联邦政府已做好快速批准两国加入的一切准备工作。

  北约、法国和美国也表示,会在北欧国家“入约过渡期”期间保证他们的安全。英国首相约翰逊更是在5月中旬出访瑞典和芬兰,与两国达成了新的安全协议。

  签署加入议定书后,北约秘书长在与瑞典和芬兰外长的联合新闻声明中告诉记者,“这对芬兰和瑞典来说是美好的一天,对北约来说也是美好的一天。”但是,对冲突中的俄乌双方,对当下的世界而言,北约再次扩容又意味着什么呢?

2023高考今日落幕,多地公布志愿填报时间

  北京6月10日电(韦香惠)10日,2023全国高考将全部落幕,目前,全国多地陆续公布志愿填报时间。按照教育部规定,今年各省(区、市)录取工作应于7月上旬开始,8月底之前结束。其中本科第一批次或本科普通批次录取原则上应在7月15日之前开始,月底之前结束。

  资料图:考生结束考试后走出考场。 中新社记者 泱波 摄

  多地公布志愿填报时间

  目前,北京、江苏,河南、湖南等多个省份已经公布高考志愿填报时间。北京的本科志愿在高考成绩发布后填报,首次志愿填报安排在6月27日至7月1日,征集志愿填报时间根据录取进程进行安排。

  6月26日、27日是较多省份开始填报志愿的时间,比如河南、湖南、海南、甘肃等省份是在这两天开始填报。

  其中,河南省分3个阶段填报:6月26日8:00—28日18:00,军队招飞、本科提前批(公安、司法专科随该批)、国家专项计划本科批、艺术本科提前批、对口招生(本、专科)志愿填报;6月30日8:00—7月2日18:00,艺术本科A段、艺术本科B段、特殊类型招生、本科一批、地方专项计划本科批、本科二批志愿填报;7月4日8:00—6日18:00,专科提前批和高职高专批志愿填报。

  同样分3个阶段填报的还有陕西省。提前批次(含文史类、理工类专科、艺术类专科和体育类专科)、单设本科批次、本科一批、职教单招(本、专科)志愿在6月24日12:00至6月27日12:00填报;本科二批志愿在本科一批录取结束后填报;高职(专科)志愿在本科二批录取结束后填报。

  图为沈阳一高考考场,考生开始进入考场。 于海洋摄

  21种新专业首次招生

  今年4月,教育部公布了2022年度普通高等学校本科专业备案和审批结果。据悉,2022年列入目录的新专业共21种,另外还有925个专业点被撤销。目前,本科专业目录共包含93个专业类、792种专业。

  新增专业中不少与社会需要紧密相关。南京特殊教育师范学院新增的孤独症儿童教育、无障碍管理,中华女子学院新增的家庭教育;有的与城乡建设紧密相关,海南大学新增的乡村治理,北京林业大学新增的国家公园建设与管理。

  还有一些专业关乎前沿技术发展,比如,清华大学新增的地球系统科学,华南理工大学新增的生物材料,东南大学新增的未来机器人、电动载运工程。

  在最新发布的普通本科专业目录中,工学门类下首次增设了交叉工程专业类,未来机器人专业就是交叉工程类下的首个,也是目前唯一的专业。

  6月7日,广东省广州市,开考前,考生在第七中学高考考场外复习。 中新社记者 陈骥旻 摄

  哪些专业吸引力强?

  近年来,医学专业人气持续增加。高考志愿填报服务平台“掌上高考”上的数据显示,专业人气排序中,临床医学的人气值高居榜首。

  与此同时,今年高校本科新增专业中,生物统计学也是设立学校最多的新专业,中国药科大学、广东医科大学等5所高校设立。

  在就业收入方面,工学专业似乎更有优势。根据麦可思研究院发布的《2023年中国本科生就业报告》,2022届本科毕业生月收入最高的10个本科专业均属于工学类。最高的是信息安全,月收入7579元,信息工程、数据科学与大数据技术、软件工程3个专业月收入也都超7000元。

  今年5月,国家统计局发布的2022年平均工资数据也显示,就业人员年平均工资水平排在前三位的行业均为技术含量较高的信息传输、软件和信息技术服务业,金融业,科学研究和技术服务业。(完)

东西问丨王廷惠:“再造一个新广东”为中国探路意义何在?

  中新社广州2月20日电 题:“再造一个新广东”为中国探路意义何在?

  ——专访广东省社会科学院院长王廷惠

  中新社记者 程景伟

  中国农历兔年大年初七,广东召开“新春第一会”——全省高质量发展大会,引发海内外关注。

  大会释放了何种重要信号?如何实现“再造一个新广东”的目标?探索中国式现代化的广东路径意义何在?广东推进高质量发展为世界经济带来哪些新机遇?中新社“东西问”记者就此专访广东省社会科学院院长王廷惠,进行深度解读和阐述。

  现将访谈实录摘要如下:

  中新社记者:广东“新春第一会”聚焦高质量发展,释放了哪些重要信号?

  王廷惠:广东是改革开放的排头兵、先行地、实验区,在中国改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设大局中地位十分重要,广东部署和广东行动具有引领最新发展方向的特殊意义。

  广东“新春第一会”是统一思想、提振信心的鼓劲会,是明确方向、激发干劲的加油会,是凝聚力量、催人奋进的动员会。广东以“等不起”的紧迫感、“慢不得”的危机感、“坐不住”的责任感,开年开会便打出“高质量发展”鲜明旗帜,拼经济、挑大梁,切实把高质量发展作为现代化建设的首要任务和总抓手,迅速释放出开局起步的鲜明信号。

  2023年1月8日,广东省珠海市,旅客乘坐港珠澳大桥穿梭巴士抵达港珠澳大桥珠海公路口岸。陈骥旻 摄

  中新社记者:广东过去在改革开放中敢为人先,如今又全面推进高质量发展,如何看待广东当前所处的历史方位?

  王廷惠:广东地处中西文明交流前沿,近代以来一直扮演着现代化先行者的角色。这里走出了近代中国最早的留学生、最早的工程师,兴办了最早的民族资本主义工商业(继昌隆缫丝厂),以康有为、梁启超、孙中山等为代表的有识之士更是上下求索,寻觅救国良方。

  新中国成立后特别是改革开放以来,广东以排头兵、先行地、示范区的形象活跃在现代化舞台上,发展日新月异、屡创奇迹。全省GDP从1978年的185.85亿元(人民币,下同)增至2022年超过12.9万亿元,连续34年居全国首位;人均GDP从1978年的370元增至2021年的98285元;161.5万相对贫困人口全部脱贫……

  与此同时,广东人口数量多、资源约束紧、开放发展的外部环境复杂,提高发展平衡性和协调性的任务重,拼土地、拼价格、拼劳动力的粗放发展方式难以为继。当前,广东经济发展量的增长进入平台期,质的突破处于酝酿期,唯有通过质的提升、新的突破和发展突围,以高质量发展的确定性应对外部环境的不确定性,以质的大幅提升实现量的持续再增长,才能开启新一轮高质量导向的发展和赶超。

  与改革开放初期“摸着石头过河”不同,当前广东已经形成“高质量发展”的强烈共识。广东要进一步认清历史方位,把握大局大势,把握历史主动,将高质量发展置于全国发展大局与全局之中,实现“高质量发展”走在前列、作出示范。

  航拍广交会展馆四期项目。(无人机照片)陈骥旻 摄

  中新社记者:“再造一个新广东”这一论述引发外界高度关注,广东实现这一目标的路径是什么?

  王廷惠:中共广东省委书记黄坤明在全省高质量发展大会上指出,“再造一个新广东、再创让世界刮目相看的新奇迹”,为面向未来的广东发展提出了新目标新要求。我认为,“再造一个新广东”的根本出路,在于贯彻新发展理念,以高质量改革、开放和创新,推动高质量发展。

  一要高质量全面纵深改革,以引领型创新式改革加快构建高质量发展的制度体系与制度优势。立足国家战略布局和部署,广东要充分发挥改革先发优势、政策优势、地缘优势、平台优势和创新优势,特别要以粤港澳大湾区建设与发展为牵引,做好改革总体规划,以更大魄力,在更高起点、更深层面高水平推进改革发展,构建高水平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及时有效“集成”式供给促进高质量发展的制度,进一步用好深圳综合改革试点等平台,高效有序推进各大战略合作平台创新改革举措,创建全国要素市场化配置综合改革试点,先行先试科技创新、国资国企、数字政府、信用广东等领域深化改革。

  2022年10月17日,广州海鸥岛飞行基地,科技企业研发的飞行汽车“旅航者X2”。陈骥旻 摄

  二要高质量全面扩大开放,以大开放深开放加快构建高质量发展的开放格局和开放优势。要依托“双区”(粤港澳大湾区、深圳先行示范区),进一步推动粤港澳开放深度合作,加快建设横琴、前海、南沙等粤港澳合作平台,深入实施“湾区通”工程,稳步推进制度型开放,构建更高水平开放型经济新体制。要立足双循环交汇节点区位优势,积极推进大湾区珠江口一体化高质量发展,促进国内国际市场深度融合。

  航拍横琴口岸新旅检大楼。(无人机照片)陈骥旻 摄

  三要高质量全面推进创新,充分释放第一动力,加快构建高质量发展的创新格局与创新优势。广东区域创新能力连续六年位居全国第一。要推动构建“基础研究+技术攻关+成果产业化+科技金融+人才支撑”全过程创新生态链,全链条激发创新要素活力,积极探索关键核心技术攻关新型举国体制的“广东路径”,破解“卡脖子”难题。要协同港澳创新资源、平台、组织,加快建设大湾区国际科技创新中心,打造全球科技创新重要策源地。

  2022年9月24日,大湾区科学论坛永久会址在广东省广州市南沙区动工。(无人机照片)陈骥旻 摄

  中新社记者:“东西南北中,发财到广东”这句话曾响彻大江南北,成就了无数奋斗者。广东如何进一步扩大开放,吸引更多的资本、企业和人才?

  王廷惠:广东要积极发挥中国超大规模市场优势,进一步全面扩大开放,形成具有全球竞争力的开放发展新优势。

  一方面,广东要深度参与“一带一路”倡议,积极主动深度对接RCEP(《区域全面经济伙伴关系协定》),打出打好外贸、外资、外包、外经、外智“五外联动”组合拳,稳步扩大制度型开放,加快形成制度型开放新优势,持续迭代升级营商环境改革创新,吸引全球高端要素流入、一流企业集聚和高层次人才荟萃。

  另一方面,要实现内外开放联动发展,构建连接内外市场、协同内外资源、联通内外开放、融合内外发展的开放发展竞争力,吸引更多资金流入广东,更多企业投资广东,更多人才扎根广东。

  2021年9月17日,广东省珠海市,两名澳门医生领取横琴粤澳深度合作区执业证书。陈骥旻 摄

  中新社记者:40多年来,广东一直是国际社会观察中国改革开放的重要窗口。广东以高质量发展推动实现现代化新跨越,对中国有何探路意义?

  王廷惠:广东要以高质量发展实现现代化建设新跨越,在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新征程中走在全国前列、创造新的辉煌,有三方面实践探索意义:

  一是探索国家现代化发展的高质量发展路径。广东是中国第一经济大省,是经济强省和人口大省。充分发挥改革开放先发优势和高质量发展基础优势,扎实深入推进高质量发展,探路中国式现代化的广东路径,可示范引领辐射带动全国高质量发展。

  二是探索以高质量发展推进现代化建设的开放实践。围绕建成世界一流、最好的湾区目标,广东全面深度融入大湾区发展,进一步高质量全面扩大开放,以开放发展促进转换发展动能,转变发展方式,优化发展结构,提升发展效率,以大湾区开放互补、协同发展、创新引领推进中国现代化建设。

  三是探索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指导高质量发展的创新实践。在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指导下的广东改革创新发展,以高质量发展实现现代化建设新跨越,必将不断创新发展实践,丰富创新实践经验,优化提升实践优势,向世界展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制度优势和创新成就。

  中新社记者:2022年广东GDP总量若以单独经济体计算,已跻身全球前十大经济体。广东迈向高质量发展的新征程中,为外资外企乃至世界经济带来何种机遇?

  王廷惠:广东近年出台“外资十条”及其修订版等政策措施,率先颁布地方外商投资权益保护条例,吸引了巴斯夫、埃克森美孚等一批外资高质量大项目落地建设。广东全面纵深改革、全面扩大开放和全面推进创新,对外资外企而言,意味着将有更多的投资机会、更大的市场范围、更广的市场空间和更具前景的发展机遇。

  首先,广东加快推进粤港澳大湾区区域市场一体化建设,优化建设市场化法治化国际化一流营商环境,将进一步降低外资外企的制度性交易成本,依法保护外商投资权益,提升外资外企投资的可预期性和便利性。其次,广东进一步开放外资外商投资领域,强化制度型开放,打造具有国际影响力的招商引资平台,提升利用外资质量和水平,将极大扩展外资外企的投资机会。(完)

  受访者简介:

  王廷惠,现任广东省社会科学院党组副书记、院长。主要从事规制经济学、现代奥地利经济学、发展理论与政策、制度经济学等领域研究。2003年5月中共广州市委、广州市人民政府授予“广州市劳动模范”称号。2006年5月中共广东省委、广东省人民政府授予 “广东省劳动模范”称号。

跳D放在里面不能掉出来 往子宫里注射牛奶然后喝掉

  姜娇心里冷笑,这就是她的好大哥,竟然这样诋毁自己的妹妹。

  姜建国抬手给了姜向前一个嘴巴子,“小畜牲,你自己不学好别瞎败坏你妹妹,再敢这样说娇娇,老子抽死你!”

  “爸爸做的对,大哥你再敢欺负二姐,等我长大了,我也帮二姐揍你,哼!”姜林小跑着下楼,挨着姜娇坐下,拿起鸡蛋剥好放进她碗里,“二姐快吃!”还不忘对着姜向前做了个鬼脸。

  “小兔崽子,毛还没长齐就想打我,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看我不收拾你!”姜向前伸手就要扯姜林的耳朵。

  “大哥坏死了,仗着人大欺负人小。”姜林不怕他,气鼓鼓的瞪大双眼。

  弟弟真是太可爱了,整个家里,他是除了爸爸待他第二好的人,可惜,上辈子……

  “林林快吃,等你长高了,正好保护二姐。”姜娇又把鸡蛋放回他碗里。

  看他们姐弟情深,姜向前撇撇嘴,不甘的松开手。

  “那我再给二姐剥一个。”姜林笑嘻嘻的,没等鸡蛋剥完,就被赵云一把抢了去。

  “吃什么吃,不用上学,家里活也不做,一个鸡蛋可是好几分钱,给你大哥吃,等会儿还的去接你奶奶呢。”赵云一脸不悦,转头把鸡蛋递给了姜向前。

  真不知道姜娇用了什么法,家里大的小的都偏心她,大儿子多么懂事,偏偏老是因为她挨打,真是赔钱货。

  姜林还想抢回来,被姜娇拉住了。

  “行了,我每个月给你五十块生活费,难道还吃不起一个鸡蛋?中午给娇娇再煮两个。”见姜建国要发火,赵云撇撇嘴不敢吱声。

  若只是家用自然够了,可她最近赌的有点多,外面还欠了不少外债呢,得省吃俭用的把钱还债。

  这下好了,每天三个鸡蛋,一个月下来,又得多花好几块钱。

  都怪姜娇这个小畜生,这丫头生下来专门克她的。

  刚出生就害她被送回老家,那个穷的连电灯泡都拉不起的旮旯子。

  婆婆见她生的女娃,奶水不够还嚎丧,更是不待见她,那时候她恨不得拿个枕头闷死这个小畜生。

  幸好姜建国出息,姜娇六岁那年成了机械厂的主任,分配了三十几平米的房子将她接进城里,才摆脱了老婆子的掌控。

  现在老太婆又要来指手画脚,家里多添了一张嘴,她手里的粮票跟钱岂不是又要花出去一大笔,那她的外债怎么还?

  那些人可凶狠的厉害,听说上一次有人欠债不还,被卸了条胳膊,赵云听了脸色煞白,汗毛都竖起来。

  这该怎么办?

  姜建国吃饱了,见姜娇正给姜林夹菜,脸上冷硬的线条都软了几分。

  “赵云,给我五块钱,我跟娇娇出去一趟。”昨天答应给闺女买碎花裙,可不能食言。

  “什么!”赵云反应有点大,猛然站起来,带翻了桌子上碗,见姜建国要发火气焰也消了一些,可还不望怒瞪姜娇一眼,心说,小贱人就是厉害,才过了一个晚上又撺掇他爸来抠自己的钱,心里呕的要死。

  “那个……你要这么多钱干什么?”

  “昨天娇娇不是说买学习资料?我带她出去逛逛。”姜建国没说去给她买裙子的事,怕赵云骂人。

  赵云恶狠狠的看着姜娇,“书架上不是摆满了她的学习资料?怎么还买?钱也不上天上掉的,整天要资料也不知道真的假的,别到时候连个大学门槛都摸不着,白烧钱。”真是败家子。

  “让你去拿你就拿,哪儿那么多废话,你就不盼着她点好,大闺女这次可是考了全班第二名还能考不上大学?”姜建国好不容易想带女儿出门逛逛,哪里容许她给坏了兴致。

  “那可说不定,兴许是这死丫头骗人的呢?”赵云嘀咕几声心里苦,她手里没钱。

  昨天姜建国才给了她五十块钱,赌债那边追得紧,她只能暂时把钱给了他们,这会儿她手里只剩下不到十块钱,还得买菜买肉,现给他五块那全家不得喝西北风去。

  姜建国哪里不知道她的尿性,“啪”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赵云,你是不是又拿着钱出去赌了?”

  姜建国恨的牙根疼。

  他这个老婆,自从染上赌博,整天不着家,五年前把家里所有的钱都给赌光了,被他狠狠揍了一顿,要不是姜林才刚三岁需要她照顾,当时就把婚离了。

  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敢把工资交给她,每个月就只给她固定的生活费。

  谁知道她死性不改,现在还变本加厉。

  姜建国气疯了,抬手就给了赵云一巴掌,“说,这次到底又输了多少?”

  赵云脑子一下懵了,跌坐在地上,脸上火辣辣的疼,心里更是把姜娇恨得要死。

  小贱人,要不是她,姜建国也不会发现。

  “没……没有,孩子爸你相信我,我真没赌,就是……前几天我去小市场买菜,回来的时候没留意,被几个小流氓给盯上了,钱也都被他们抢了,我怕你生气就没敢说,我发折誓,真没说谎。”赵云生怕还被打,钻进了桌子底下。

  “还敢骗我,看来今天不打死你,你是不打算说实话,娇娇,去楼上把我鞭子拿出来,今天不教训她,这个家都被败光了!”姜建国气的胸口泛疼。

  “爸,您先消消气。”姜娇给姜建国捋着胸口,“妈,你还是把输的钱说出来吧,免得赌债越垒越多,还不上债主上门,那些可都不是好人,杀人的事都做的出来。”

  姜娇真没吓唬她,雇的都是亡命之徒,根本不会把命看在眼里。

  赵云心里暗骂,嘴巴却闭的跟河蚌一样。

  开玩笑她要真敢说,姜建国转眼就得跟她离婚。

  “娇娇你别拦着我,你妈她是无法无天了,她的名声要是再传到厂子里,我这厂长的位置也就别做了!”姜建国这次没骗她。

  别看他稳坐厂长的位置,听上面说好像要什么改革,厂子里好几个人都盯着他出错,要是她赌博欠外债的名声再传开,只怕有人做文章拉他下马。

  “你说娶你这个蠢婆娘有什么用?整天给我弄幺蛾子,反正孩子大了,大不了咱们离婚。”这个念头冒出来,压都压不住。

  “姜建国,你敢跟我离婚我就去工厂里闹,让厂里的妇女主任给我做主,我不怕丢人,到时候看你怎么收场。”赵云就是个滚刀肉,她就是抓住姜建国不敢坏名声的软肋。

  “你……”姜建国气的眼前发黑,脸色苍白,捂住胸口倒退了好几步。